里面。灰烬忽然觉得,这偌大的府邸或许也没那么冷清,每一片瓦、每一棵树,都藏着故事,就像此刻身边的人,看似清冷,实则藏着温润的底色。
“下次……能教我写毛笔字吗?”灰烬合上书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清涟挑眉,眼里闪过笑意:“可以啊,不过得先把你那洒扫的活儿干利索了——毕竟杂役的本分得做好,不是吗?”
竹林的风又起,带着两人的笑声,在枝叶间轻轻荡开。
清涟说着,尾音拖得绵长,带着妖族特有的媚意,指尖轻轻勾住灰烬的腰带,眼神里翻涌着独占的炽热。她本就生得极美,此刻真身隐隐显露,眼角浮起淡淡的银纹,耳廓尖微微上翘,藏在发丝里的狐尾不经意间扫过灰烬的手腕,带着微凉的触感。
“夫君?”灰烬被这声称呼惊得一怔,脸颊泛起热意,刚要开口,就被她按在书架上。清涟凑近,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颈侧,声音又软又黏:“我怎么舍得让夫君做这些粗活呢……”
她的气息里带着冰雪的清冽,却裹着滚烫的占有欲,指尖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探,银纹在眼底蔓延得更深:“这些事,交给下人就好。夫君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,让我看着,就够了。”
狐尾轻轻缠上他的腰,力道不重,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。她忽然低笑一声,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:“要是夫君不听话……”尾音里淬着点甜腻的威胁,“我就把这书房的门封死,只留我们两个,好不好?”
窗外的竹影晃了晃,映在她眼底,那双竖瞳里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。对她而言,他不是什么杂役,是她寻了百年才抓到的光,怎么能让旁人分去半分目光?
清涟见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眼底的笑意更浓,狐尾收得更紧了些,几乎将他圈在怀里。她故意凑得更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,声音软得像化不开的蜜:
“夫君脸红什么?难道我说错了?”
指尖轻轻划过他发烫的耳垂,她眼尾的银纹闪了闪,带着点狡黠:“还是说……夫君喜欢听我这么叫?”
不等灰烬开口,她又低低笑道:“其实我知道,夫君心里是愿意的,对不对?不然怎么会任由我缠着,不推开呢?”
狐尾扫过他的手背,带来一阵微凉的痒意。她忽然踮起脚,在他耳边呵气如兰:“以后啊,家里的粗活累活,夫君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。我养着你,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,好不好?”
说着,她轻轻咬了咬他的唇角,像逗弄猎物的狐狸,眼底满是得逞的欢喜:“夫君只要点头,以后这院子里的日头,都由我替你挡着。”
她知道他脸皮薄,偏就爱逗他脸红。看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,比什么珍宝都让她心痒——这可是她的人,是她藏在心底百年的念想,怎么疼都不够。
灰烬的思绪还陷在清涟那句“我养着你”里,耳尖的热度几乎要烧起来。他下意识想后退半步,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,后颈忽然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道按住。
清涟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,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,比院角的寒梅还要清冽。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,唇上便传来一片柔软的温热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灰烬的瞳孔猛地收缩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,又在下一秒沉回心脏,擂鼓般“咚咚”作响,震得他耳膜发疼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清涟微颤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,带着一丝试探,一丝紧张,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。
他僵在原地,忘了反应,忘了呼吸,连指尖都绷得发直。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唇上那点灼热的触感,像火星落在干草上,瞬间燎原。
清涟似乎也有些慌了,吻得很轻,带着点小心翼翼,见他毫无反应,渐渐松开了些,鼻尖抵着他的鼻尖,声音低哑得厉害:“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