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树的怪异形态,但此刻,它身上散发的气息,已经完全不同了!
那是一种更加深邃、更加古老、也更加恐怖的气息。
刚才那毁灭性的爆炸,正是它刚刚苏醒时,无意识间爆发出来的一缕气息余波!
李怀祯的心脏狂跳起来,脸上刚才还残留的些许戏谑和轻松,瞬间被彻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恐惧所取代。
他这才明白,刚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死亡。
“那只是...二阶?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种族,怎么杀不死!”
粘稠包裹着这艘残破的树状驿舟。
它的枝干焦黑断裂,散发着腐朽恶臭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气息。
李怀祯瘫坐在驿舟倒塌的巨大树根旁,浑身沾满了血污和不知名的粘液,大口喘着气,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身躯止不住颤动,驿舟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,是一品神游之上!
“也就是说,我的一百倍神觉在他面前都打不过!”
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击,他倾注了所有力量,他甚至听到了它“死亡”前那微弱的、如同枯叶破碎般的声响。
那看似彻底死去的驿舟,焦黑的树干上,几处不起眼的伤口处,竟然开始渗出一种粘稠的、暗绿色的汁液,汁液汇聚、流动,如同拥有生命般,开始修复那些焦黑的伤口。
断裂的枝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、缠绕,焦黑的表皮下,隐约可见某种坚韧的纤维在疯狂蠕动、重组。
“为什么!为什么!我明明烧尽了它的核心,斩断了它的主脉!它失去了神族的血脉,早就该是凡物了!凡物怎么可能死而复生!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”
李怀祯思索,“到底是什么种族!”
他看着那重新舒展、泛出诡异青光的枝叶,看着那重新凝聚、散发出压迫性气息的树冠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“没了神族血脉…就凭它自己,这种低等、肮脏的玩意儿…怎么还能这么难杀死?”
李怀祯眼底并没有太多情绪,在他眼底,这只是意料之中:“是啊,你的生命力那么弱的话,也难怪盛灵渊只能封印你。”
突然,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了自己腰间——那里本该悬挂着他视为心头爱的水晶剑。
此刻,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拔,入手却是冰凉而带着细微震颤的剑柄。
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剑身时,一股寒意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,那曾经澄澈如秋水、流转着淡淡七彩光晕的完美晶体,此刻遍布着蛛网般的细密裂纹,仿佛一片随时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