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前,即九月二十五日。
某处不知名岛屿。
夕阳像一块渐渐冷却的烙铁,悬在棕榈树梢。
在这座被士兵们戏称为“上帝马桶”的岛屿内,沙滩西侧清理出了一片场地。
眼下,一场令人血脉喷张的娱乐活动正在上演。
四根木桩拉起褪色的麻绳,一座简陋的格斗擂台便由此而生。
“下注了!下注了!”
有着一只显目酒糟鼻的霍金斯叼着雪茄,正靠在酒桶上。
酒桶旁边插着国旗,却因为无风而耷拉着。
霍金斯被晒得通红的脸满是笑容,他兴奋地喊叫着:
“丹尼尔一赔二!”
“芬克斯一赔三!要下注的赶快过来!”
“孩子们,掏掏你们的口袋!看看是不是像你们的屁股那么干净,哈哈哈哈!”
啤酒瓶散落一地,拳击台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,围观的士兵们个个满脸红光,亢奋地大呼小叫。
一等兵米勒醉醺醺地将最后五枚银币拍在铁皮桶上:“我押丹尼尔!”
“芬克斯已经打过两场了!这次他一定会输!”
霍金斯笑眯眯地将拿进铁皮盒中,大笑着说:“芬克斯可不会轻易被击倒,哈哈哈。”
场地中央,这场无规则、无限制的格斗已经开始。
而在开始之前,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明确的职位与上下级关系。
但开始之后,参与者都是平等的。
擂台内,芬克斯和丹尼尔正绕着圈子,光着膀子的他们都没有戴拳击手套,只用粗布条缠着手。
大兵丹尼尔是个健壮的南方克里兰小伙,家乡农场的日头把他晒成了古铜色。
而如今,一头金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,就连脖子也被晒得通红。
他整个人厚实得像一堵墙,移动起来的脚步却格外轻快,一对湛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手,一点也不敢大意。
在其对面,三十来岁的络腮胡芬克斯刚击倒两名对手。
但如今下注的人都认为他体力已所剩不多,所以他的赔率还是要高些。
而看起来也确实如此,芬克斯移动起来脚步明显比前两场要迟缓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