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嗯?哥哥……这……”薛蟠脸上的笑僵住了,伸出的手悬在半空,一脸懵懂加着急。
西门庆脸上的闲散瞬间收了个干净,换上一副从未有过的冷厉神色,两道目光像冰锥子,狠狠扎在薛蟠那双被酒色泡得发浑的眼珠子上,压低了嗓子,每个字都带着寒气,他知道番僧给自己不怀好意,也不想担了别人的因果:
“你给我竖着耳朵听真了!这里头的‘好玩意儿’,是金贵,可也是要命的‘阎王帖’!”他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:“要是贪多,立时大罗金仙也救不转!给爷我记死了骨头里:每次——只许半粒!用温水化开了灌下去!还有,这玩意儿邪性,也金贵,万万不能落到旁人手里!”
“哎哟我的亲哥哥!亲大爹!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!”薛蟠被他这架势唬得腿肚子一哆嗦,差点没给跪下,连忙拍着胸脯,指天画地地赌起咒来,唾沫星子乱飞:“天打雷劈!烂了舌头!不得好死!俺薛蟠要是敢多用一丝一毫,或是给了不该给的人,叫俺出门就掉河里喂王八!吃饭噎死!睡觉让房梁砸死!!让粉头大胸子把我憋死!”
西门庆见他咒得狠毒,脸上的冰霜才稍稍化开一点,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。这才慢悠悠把东西重新塞进薛蟠怀里。
“亲哥哥我先走了,等我在京城站稳了打出个红粉教头的名号,定用八抬大轿来接你来京城,我两兄弟枪棍决战紫禁城之巅。”薛蟠如同得了丹书铁券,把那药瓶当命根子似的,死死按在贴肉的胸口,连滚带爬地蹿出了西门府。
香菱儿看着自己旧主子一眼都不看她,就这么跑了出去。
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。
小小的人儿藏在西门大官人的背影里,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。心里头“噗通噗通”擂着小鼓,一股说不清道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