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言心想:1937年的天津,距离现在已经是四十一年了,师父那会儿才四十出头,正是到处找人比武的时候。
他还记得,二师兄丁剑说过,当年师父和他老爹还在津门混迹过。
一手飞针绝技,在津门码头的时候面对两个拿枪的,也是全身而退。(见182章)
眼前这个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,如果他不是和师父一样的练武之人,那么当年他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这时候廖主任对着陆东华介绍道:
“陆大夫,这位是汪真林先生。汪先生也是海外归来的中医名家,回来前就听闻方大夫是您的高徒,还特意发来电报说,早年在津门行医时,曾与您有过交集,也算是老相识了。”
陆东华听闻后拱了拱手说道:
“原来是汪先生当面,实在对不住,汪先生,我这记性随年纪大了越来越差,四十多年前的事,早就记不清了。”
汪真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又很快缓和下来,往前凑了两步,说道:
“再想想,当年在津门码头,您父亲陆老先生还曾指点过我针灸手法,说我悟性高,差点就收我为徒了!您当时还在一旁给我们递过茶水呢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敬酒的侨商都停下脚步,好奇地看着两人。陆东华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,双手抱拳轻轻一拱:“多谢汪先生还记得这些往事,只是我父亲离世多年,当年的细节我实在模糊。今日能在此与汪先生重逢也是缘分,咱们先喝酒,改日再慢慢聊旧事?”
方言看了看这两人,很奇怪,师父当真这么健忘?
他话说得客气,却始终没松口认下“旧识”的身份。
汪真林眼神闪了闪,也没再追问,笑着端起酒杯:
“既然记不清,那咱们就当今日是新相识!我敬您一杯,也敬方大夫,早就听说你教出来的徒弟医术精湛,往后还得多请教。”
“好好好!”陆东华对着汪真林连连点头。
接下来方言他们继续和其他桌的人敬酒,倒是也没空说汪真林的事儿了,上次回来的中医,还是外公亲兄弟,最后搞清楚是间谍,现在都还关着呢。
现在这回来的人,回来就和自己师父攀亲近,鬼知道是干啥的?
自然方言也是防备着的。
毕竟这种事儿经历的多了,怎么也该小心一些才是。
方言还是对着自己师父有点了解的,他老人家的记性不至于这么差。
难道是欺负老头年龄大,硬是编个身份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