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张籍:用痴气煮透岁月的中唐歌者(2 / 3)

女人的苦,写那些被战争拆散的家庭。《征妇怨》里,

    “九月匈奴杀边将,汉军全没辽水上。

    万里无人收白骨,家家城下招魂葬”,

    丈夫死在边关,妻子只能在城下招魂,连尸骨都找不到;

    《去妇》里,

    “十载来夫家,闺门无瑕疵。

    薄命不生子,古制有分离”,

    就因为没生孩子,十年贤妻也得被休,字字都是委屈。

    有人说张籍的诗“太苦了,读着让人难受”,可他不管这些——他写诗不是为了让文人点赞,是想让当官的看见老百姓的难。据说当时有官员读了他的《贾客乐》(写商人盘剥百姓),悄悄减了当地的商税,张籍听说后,特意写了首诗记录这件事,字里行间全是“总算没白写”的欣慰。

    他的诗没有李白的浪漫,没有杜甫的沉郁,却有一股“接地气的真诚”——就像一个坐在田埂上的读书人,听老农诉苦,然后把这些苦原原本本地写下来,让更多人看见。

    “焚书煮药”与“恋杜成痴”:诗人的可爱底色

    张籍这辈子,除了写诗和关心百姓,还有个出了名的“痴好”——痴迷杜甫的诗,痴迷到能“焚书煮药”的地步。

    传说他晚年得了场病,总不好,听人说“把心爱的东西烧成灰煮药,能治病”,他竟真的把珍藏的杜甫诗集找出来,小心翼翼地撕下几页,烧成灰拌在药里喝。朋友见了吓一跳,问他“你疯了?这可是杜甫的诗啊!”张籍却认真说:“杜子美的诗里有‘仙气’,喝了说不定能好。”

    这事听起来荒唐,却藏着他对诗歌的极致热爱——在他心里,好诗不是纸面上的文字,是能救命、能暖心的“宝贝”。

    他不仅自己学杜甫,还教学生“学诗要学杜子美,学他把心贴在百姓身上”,后来他的学生朱庆馀、项斯都成了晚唐有名的诗人,还带着他的“实在劲儿”。

    除了恋杜,他还有点“憨直”的可爱。当年他中进士后,当了个小官,俸禄不多,却总把钱分给穷邻居。有回上司问他“你怎么总没钱?”他老实说“邻居家孩子没饭吃,我就给了点”,上司骂他“傻”,他却笑说“诗里写的‘穷饿’,总不能光看不管吧?”

    他的日子过得清贫,却从没抱怨过——有朋友送他绫罗绸缎,他转手就送给穿破衣的老农;有人请他写应酬诗,给再多钱他也不写,说“这诗没意思,不如写首《牧童词》痛快”。就这么个“不贪钱、不迎合”的诗人,把清贫日子过成了诗里的“真”。

    诗名传后世:被低估的“中唐乐府旗手”

    张籍一辈子没当过大官,最高做到国子司业(相当于国立大学的副校长),他的诗却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文人。白居易说他“尤工乐府诗,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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