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别总是伤感的,十二号一大早,王琼站在门口,看着陈渊父子俩离开,悄悄的抹了抹眼泪,任嬢嬢在一旁拍着她的肩膀:“大娃是见过大世面的,老陈也是个稳当人,放心嘛。”
“他们都是要去办正经事。”
“我还等着大娃去首都开一家饭店嘞。”
王琼不禁破涕为笑:“他能够把矿上这个店店开下去就哦弥陀福了,首都那是个啥地方,也就他嘴巴上说说。”
任嬢嬢调侃着:“我还是看好大娃的,他可是把分店店长的职位都许给我了。”
两人说着话,冲淡了那离别的忧伤。
车票是陈渊托关系买好的,先坐车到利州,然后在那里转乘。
陈渊背着军绿色的帆布旅行包,陈昌骏也是民工打扮,看起来都普普通通,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后,天色已经渐亮。
哐当哐当的声音随着列车的前行而响个不停。
这次出行,陈渊准备得很是充分,托王书记买了十二号晚上直达魔都的列车票,还是卧铺,这个没点儿关系还真搞不定。
除了带上换洗的两套衣服,就是他收来的银圆还有近十万的现金。
陈昌骏都担心坏了,生怕遇到抢劫的或者小偷,有些坐立不安。
这可是八八年,不是后世处处摄像头的时代。
而陈渊却是给自己老爸小声说着:“老汉儿,你放松点嘛,只要你不拿到喇叭喊,没有人晓得我们身上带了好多钱,就我们这打扮,一看就晓得是穷人噻。”
话语刚落,有个刚刚去打了热水的中年眼镜,从过道路过时,不免多看了陈渊两眼。
对方拿着军用水壶,压抑不住自己疑惑的心情,开口问道:“请问,你就是《活着》的作者,抓了个小诡子间谍的陈作家么?”
陈渊眼角抽了抽,不失礼貌的笑着:“大哥认错了,我可能长得有点儿像。”
“我也挺喜欢看他的书。”
对方将信将疑的离开,陈昌骏那紧张的情绪,却被自家儿子那有些怂的样子惹得消散开来:“你咋不承认呢?”
“你不晓得,我要承认的话,一路上别想清净了。”陈渊小声的说着。
还好如今没有手机,对方也不能拿着手机里的照片或者视频来比对,于是回到座位时,那中年男子给同伴说着:“刚才遇到一个人,和报纸上还有新闻上的陈作家,长得特别像。”
“我还问了一下,他说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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