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想起回电，已是深夜十二点。

她看着时间，最终只了条短信：“还在忙，明天联系。”

第二次，她正在测试将展出的新品配方。

手机在操作台上持续震动，助理小声提醒：“林总，您的电话。”

她正小心翼翼地把特级茶油滴入样品里，头也不抬：“帮我接一下，说我在开会。”

助理走到角落，低声解释：“叶先生，林总正在产品测试……对，可能还要一段时间。”

一等就到深夜，林金果终于整理完所有材料。

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，突然想起今天是叶兴明上任报到的日子，早上电话还没回。

她立刻拨通电话，却只听到关机的提示音。

窗外，秋雨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。

林金果呆呆望着窗外。

手机亮起，是叶兴明来的短信：

“已到新单位。

展销会加油！”

再无多一个字。

雨滴顺着玻璃窗滑落，像极了眼泪。

林金果突然意识到什么，但她有心无力。

第三次来电，她终于接了起来。

那时已是凌晨一点，她刚审完展台搭建方案。

“金果，”

他的声音飘进耳朵，带着她许久未注意到的疲惫，“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
她想说累，但脱口而出的却是：“展位号确定了，主通道a-13，一等位置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

“你已经连续工作十天了。”

他说。

“我知道，但这是钰果茶油打开国际市场的关键一仗。”

她捏了捏眉间处，嘴角上扬挤出微笑，“等展会结束，我们好好吃饭，我很想你！”

“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他的声音很清，“关于上个月的约定。”

她愣住了。

什么约定？她的大脑飞运转，却在一片混沌中找不到答案。

“你忘了吗？”

他轻问，那语气不是责备，而是某种确认。

“兴明，我一直忙——”

“我明白。

你先忙吧。”

电话挂断后，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
展会前三天，她忙的吃饭时间都没有。

每个环节都要亲自把关：产品陈列、宣传册印刷、媒体采访提纲、突事件应急预案……她的世界缩小到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展销会，其他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。

林秀琴来过一次，带来她炖的汤。

看着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展品和彻夜亮着的灯，

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：“你这孩子，总是把所有担子都往自己肩上扛。”

林金果想说什么，手机又响了——是采购商的预约邮件到了。

等她处理完邮件，叶秀琴已经离开了，只留下保温桶和一张字条：“记得吃饭。

兴明这几天感冒了。”

她看着字条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
她都不知道他生病了。

她赶紧拨通叶兴明电话。

对方拒接，“在开会。”

时间总是对不上！

展会前两天的早上，她正准备赶往机场，去参加展会。

叶兴明打来电话。

“兴明，我现在准备出门，十分钟后再打给你好吗？”

“不用了，”

他的声音平静得让她心慌，“就是告诉你，妈炖了汤，让我送过来。”

“不用不用，我马上要去机场。”

“我已经到公司门口了”

“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？”

“说了，你可能又会说在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