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下午,林金果来到县城那家名为“瑞欣”
的咖啡馆。
林金果特意早到,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。
她需要这片刻的宁静再次理清思路,思考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危机,绝不能让“钰果生辉”
品牌信誉受损。
就在她凝神之际,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的心头一惊。
叶兴明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,他对面的坐着的年轻女子气质温婉、衣着得体,两人的相谈甚欢与她的猝不及防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林金果仔细一看,那人她认得,她是县一中的音乐老师苏晴,父亲是县教育局的。
只见苏晴说话时微微前倾,姿态优雅,面带微笑,显然是对叶兴明颇有好感。
叶兴明虽略显拘谨,却也保持着微笑的回应。
一幅“岁月静好,佳偶天成”
的画面。
而她,却成了看画之人。
林金果记忆里的某些东西,好像瞬间碎了,让她的心一阵阵痛。
林金果迅转回头,一股酸涩直冲鼻腔。
她现在好像突然能体会到,叶兴明种种行为背后,那份沉重的“门当户对”
的压力。
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事,她用力握紧了包里的文件。
“林总,真是好定力啊。”
一个带着讥讽的声音打破了宁静。
赵永富,无比傲慢地在她对面坐下,目光瞟向叶兴明的方向,“那不是叶主任吗?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的吗?怎么对面坐着别的美女。
看起来还挺般配!
林总现在是事业情场,皆不如意啊?”
林金果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脸上浮现出职业化的淡然微笑:“如不如意咱们不能只看表面,有些人表面风光无限,其实内心早就痛不欲生了。
更有些人狗急跳墙,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,那是会遭报应的。
赵总最近可没闲着,到处都想分杯羹。
得不到的还放老鼠屎恶心人,就不怕天诛地灭?”
“林总,年纪轻轻,说话怎么这么不懂尊重人啊。”
赵永富翘起二郎腿,一副前辈教训人的语气。
林金果毫无波澜,“尊重那是给德高望重之人,像赵总这样唯利是图,不择手段之人,不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喊打就应该谢天谢地了。”
赵永富被说中要害,不耐烦地直奔主题,“闲话少说。
你们那批‘坏茶籽和毒油’,留着也是祸害,我大善心,可以按成本价六折接手,帮你们回回血,不然你的贷款恐怕是还不上了吧,到时候生产线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六折?”
林金果轻笑一声,“赵总是良心现,还是想回收‘证据’?”
赵永富脸色骤变,身体前倾,压低声音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”
林金果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推过去,“我们已经查明,是你买通了我们公司烘干车间的一名临时工小章,故意调高了东侧烘干箱的温度参数。
这是他的书面证词。”
赵永富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,他强作镇定:“胡说八道!
证据可以伪造!
你们公司的人我怎么可能买通,是你买通他做来假证,你们苯并芘标是铁一般的事实!
这批货就是一堆毒药!
你们想嫁祸给我。”
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林金果被他的话气笑了。
接着林金果又拿出一张银行流水。
林金果的声音冷了下来:“这是小章的收款记录。
他也交代清楚了,这虽然不是你直接给他的汇款,但他是你老婆的远房亲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