钨丝灯泡不知被什么人涂上了红色的油漆,以至于透出来的光亮呈现出异样的鲜红。
不只是光线上的问题,
当这份鲜红落在皮肤表面时,仿佛被盖着一层红色幔帐,甚至能尝到其中的血腥味。
小队刚穿过四号候车室的通道,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。
就连作为医师的有珍都立即做出奇怪的战斗姿态,五根手指如同没有骨骼般垂在面前。
如果说之前走过的区域均处于无人状态,那眼前则是完全相反。
整个候车室人满为患,
罗狄也联想到一个他在电影中看过的词汇,【春运】。
掉漆的木质联排椅上坐满着乘客,着装都相对朴素,不少人脚边堆着印有“尿素”字样的编织袋。
只是这里的所有乘客都埋着头,确切的说是“折迭”着头,他们的脸全都被折迭到胸口内部,弯曲的颈椎几乎断裂。
这番密集的画面在红光的映衬下更为瘆人。
但罗狄并没有长时间去观察这些人,而是将目光投向更深处,投向候车室的尽头。
与之前亮着绿光的三个候车室不同,
这里的尽头是开放的,有着能够直达火车站台的通道。这样的连通结构意味着火车站可以继续深入探索,
或许抵达站台,坐上某辆火车就能前往其它角落区域,甚至是更深的区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