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乱如麻,脸色比燕鸿魁还差,是一副绝望到谷底的模样,燕夫人睨他一眼,察觉出他的不对劲——琢云去严禁司,他比燕鸿魁还要难以接受。
难道他以为燕屹做官,他的日子能好受?
可笑。
燕鸿魁摇头:“不能给你这么多。”
“京畿田七百亩、币十一万贯、屋业十一所、山园五座。”
燕曜坐立难安,欲言又止。
外面冷风吹的门窗晃动,片刻才歇。
“我也要给别人留点东西,这个家里处处都要开支,没有产业,光靠俸禄,养不活这一家子人,”燕鸿魁缓慢一眨眼,“况且燕家的东西,就是你的东西,你年轻,又要在朝堂里厮杀,拿住这么多东西不妥,我把陈管事给你,银钱随时给你支用。”
“田九百亩,币十三万贯,屋业十三所,山园七座。”
燕曜呆着脸,浑身血都凉下去,瞳仁成了两粒石头。
燕夫人张了张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垂眼看鞋尖——这些东西,几乎占尽燕家在京都的产业。
谁不知道京都的产业才值钱,这么一给,半个家就给出去了。
没有人再开口,以免琢云满天要价。
燕鸿魁闭上眼睛,知道自己无力还价,略做沉吟,便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他嘴唇颤抖,面色青白,嘴里憋着许多话,不敢说,却又憋不住:“不能给她。”
燕夫人眉头一皱,立刻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——燕曜要出幺蛾子了。
“她……她是……她不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