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燕屹疾步离去。
琢云听着西间里的咆哮,伸手点向颤颤巍巍的丫鬟:“去叫夫人来。”
丫鬟领命而去,燕夫人听闻老太爷不省人事,与燕澄薇、展怀惶惑而至。
她强作镇定,指使人送孙兆丰回府、请大夫、熬参汤、提热水、询问燕松缘由,得知恩荫的是琢云,将前事串联,一切清晰明了。
琢云抢走奏书,燕屹伪造奏书、避人耳目,瓦解、颠覆燕家——不止是燕家。
燕澄薇走出西间,看着坐在明亮光线里的琢云,头脑就像被一把巨斧劈开,一半回想起自己出嫁前的不甘,一半是婚后的压抑、痛苦。
她只是走了一条所有女人都会走的路。
但她心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盘旋——她只是走了一条容易的路,她自命不凡,其实逆来顺受,她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反抗,她任凭他们把脚踩在她身上。
而琢云迎难而上,外面天高海阔,回到家里能燕鸿魁一样话事,家里所有人都将是她的臂膀、腿脚。
嫉妒喷薄而出。
“你疯了!”
琢云没有生气,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目光,她声音铿锵有力:“你应该以我为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