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部分。”血珠在她掌心化作红色的藤蔓,“这些丝线在帮我们找回被剪掉的线头。”
叶星澜的银弦突然发出悲鸣,琴弦上浮现出最古老的断裂之战画面:不是五族对抗噬星菌,而是绿族与烬族为了争夺星桥控制权爆发的内战,噬星菌不过是趁虚而入的寄生虫。那些银色丝线突然剧烈抖动,像在为这段被篡改的历史哭泣。
“原来断裂之战不是外敌入侵,是内部撕裂。”墨的暗影变得透明,几乎要融入周围的记忆长河,“影族的职责是守护真相,却在那时选择了沉默。”他突然攥紧拳头,暗影里渗出黑色的泪水,“因为我们的首领收受了烬族的火焰宝石。”
硅基长老的数据流突然爆炸成璀璨的烟花,这次不再是兴奋,而是愤怒的迸发:“所有族群都在记忆里掺了假!”数据流组成的审判台上,五族首领的虚影正在篡改历史记录,“绿族隐瞒了主动接纳噬星菌的事实,鸣族用旋律美化了战场屠杀,流能者——”
“够了!”流能者首领的蓝光突然炸裂,将记忆长河劈成两半,“不管真相是什么,现在这些丝线正在撕裂我们的族群认同!”她看着自己掌心闪烁的蓝光,那光芒里竟藏着影族的暗影纹路,“它们在混淆族群边界!”
洛璃的光带突然将所有断裂的记忆碎片缠在一起,像给散落的珍珠穿上线:“或许边界本来就是假的。”她指着重新连接的记忆长河,绿族的藤蔓正在缠绕烬族的火焰,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竟生出彩虹般的过渡色,“元族说存在是流动的,族群认同为什么不能流动?”
星舰突然剧烈震颤,那些包裹着船体的银色丝线开始收缩,将星舰拖向记忆长河的深处。舷窗外浮现出更加古老的画面:最初的五族其实是同源的能量体,像一滴水分裂成五滴,却始终在同一片海里流动。
“它们在带我们看起源。”叶星澜的银弦开始自动谱写从未听过的旋律,那些银色丝线随着旋律编织出DNA双螺旋的形状,“所有族群的能量编码都来自同一个母本。”她突然泪如雨下,琴弦上的星纹正在与母本编码产生共振,“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同类,其实就是我们自己。”
硅基长老的数据流突然变得柔软,像融化的金属般流淌:“原来‘族群’只是能量的不同舞蹈姿势。”他的数据流与银色丝线交织,织出会呼吸的金属花瓣,“就像我可以是冰冷的数据,也可以是温暖的花。”
墨的暗影突然与周围的记忆长河融为一体,再浮现时,他的轮廓边缘渗出彩色的光带:“影族的传承里说,我们是光的影子。”他伸手触碰叶星澜的银弦,暗影与琴弦接触的地方生出透明的羽翼,“却没人说过,影子也能变成光的形状。”
流能者首领的蓝光渐渐柔和,在她脚边开出蓝色的花:“流能者世代守护边界,却不知道边界是用来跨越的。”她看着花瓣上流动的其他族群能量,“就像这朵花,根是流能者的蓝,瓣是绿族的青,蕊是烬族的红。”
洛璃的光带突然飞向记忆长河中央,在那里化作金色的纺锤。那些银色丝线纷纷缠绕上来,开始编织巨大的茧。茧内渐渐浮现出星图的全貌——原来所谓的星图空白区,是被五族刻意遗忘的同源之地。
“第二十一族不是新的族群。”洛璃看着茧上浮现的所有族群印记,它们正在彼此渗透融合,“是所有族群记忆的总和。”她抓起锻锤轻敲纺锤,那些印记立刻化作流星雨般的光点,“就像锻星族能将不同金属熔铸成合金,这些记忆也能铸成新的存在。”
星舰随着茧的旋转缓缓上升,舷窗外的记忆长河开始倒流,那些被篡改的历史正在修正:断裂之战其实是五族共同牺牲的战场,绿族用生命编码净化噬星菌,烬族用火焰烧毁污染的星桥,影族用暗影包裹幸存者,鸣族用旋律安抚亡魂,流能者用蓝光封存真相,等待合适的时机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