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!”
漆黑夜色,一处烛火幽幽的房间外,一声长呼响起。
紧随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,以及因为盔甲碰撞快速走动而响起的铿锵声。
随后,房间的门被撞开。
一位身穿乌金甲,头戴八板头盔,盔上有红缨的甲士快步走进其中,随后单膝跪下,低头,朝上一抱拳,
“禀报王爷,陆、孙两位神将千里传讯,依王爷令,北面大军行至天雄关外千里地界鬼哭山驻扎,酉时三刻,天色刚黑不久,镇守天雄关的蜀地大将齐天携带圣兵以及小股兵马,夜袭北营,两位神将携王器与其激斗,将其逼退,怕有后手,未曾深追,此战中,军中那位供奉也出了一次手,但未露面!”
“此战损失共计千余甲,.”
在此人语气急促汇报北边战报时,房间内,前方座落着两盏青铜树烛台,牛油烛芯正烧得噼啪作响,烛火晃荡着,将房间最前方的舆图投出忽长忽短的影子。
房间内两边,盔甲寒光闪烁,如同一座座小山的人影坐立,甲叶上的暗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明灭,气氛充斥着肃杀。
最前方,一座案几,一人身穿玄色五爪蟒服,其左侧码着几把令箭,右侧落着一枚金印,金印放着金色毫光,颇为不凡,而其整张脸庞落在光影的晦暗处。
那甲士单膝跪地时,甲胄与地面碰撞的脆响让烛影抖动。
而那抖动烛火映照出那方案几后人影的面目。
眉骨高突,两道粗厚眉毛往上翘起,一双眼睛如吊睛大虎,透着尸山血海般的寒光,那眼珠子里,几根血丝在冷白的眼白中分外扎眼。
正是当初败逃凉州的反王——萧中天!
萧中天听到手下的战报,那双吊睛眼微微眯起,分外摄人,一股挥之不去的愤张之气在其中涤荡。
想到两日前的种种,就算隐忍多年的他,也整宿整宿睡不着,他已经两日没合眼,心中的怒火一刻未熄。
他急需要一场沾染鲜血的胜利,来宣泄他的怒火。
等到报信之人汇报完,他眼睛居高临下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,犹如腊月里的寒霜,
“那姓陈的没现身?”
“回王爷,没有。”报信的甲士,小心低声道。
“齐天带的什么圣兵?”萧中天继续确认。
“一把青铜长矛!”
“不是那家伙的兵器!”萧中天声音肉眼可见的缓了一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