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大张旗鼓咋咋呼呼,否则救护车还没到,狗仔先到了。
所以他才派人守着包间,不能让人轻易出去,也不能让饭馆的服务人员进来凑热闹。
“听他的。”其余徒弟们都愣着。
曲艺行的人心眼多,脑子活,谁也不服谁。
所以他说完没人动。
还是赵老师轻声说了句,徒弟们这才听话。
好啊……张远心中感叹。
别人说的一点没用,师傅一句话就都动起来。
这威信,这统治力。
年大将军也就这样了。
要不人家是喜剧界的土皇帝。
“鉴军,过来。”又拉着谢广坤,赵老师用最后的精神头开始交代。
张远瞧他那样,有点托孤的意思了。
“我这把不知道能不能撑的过去。”
“不会的师傅。”赵老师一说这话,谢广坤当场就不行了,皱着脸就哭了起来。
“你听话,别激动,先听我说完。”
“我家里保险箱,有张卡。”
“里边有点存款,你帮我交给玉芳。”
张远在旁听着,赵老师说有点存款,估计是有亿点存款。
能买飞机的人,那存款可不是小数。
而他口中说的玉芳不是老婆,而是他和前妻生的大女儿。
七八十年代,那会儿赵老师还不是小品王,只是个没怎念过书,成天跟着瞎子二叔街头卖艺的半大小子。
农村人成家立业的观念重,就有人给介绍了一位其貌不扬的女人结婚,算是一块搭伙过日子。
本来感情也一般,后来大红大紫了,就愈发过不下去。
但俩人是和平分手,并且那会儿赵老师把车,房,存款都交给了前妻。
可前妻也是倔,不愿意接受他的接济,自己去打工,从洗碗到摆摊,最后也开了自己饭馆,过得不错。
虽然离了,而且和后来那位又有了俩孩子,但赵老师对大女儿挺不错,一直给钱。
到了这会儿觉得自己要不成,头一个想到的还是闺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