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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空盯着伙计们套好车,阿水想要拖着周老三上车,魏推官拦住温和的说:“车内地方小,让他溜达着吧。”
说罢,魏推官看了眼跟着的衙役,衙役上前接过绑绳,其他人上了车,可车内还是挤,徐亮和裴空便也下去了,二人只能走在车旁。
车子动了,魏推官即刻问:“你怎会想到周老三男扮女装?”
李昭说:“我之所以见了他便开始怀疑他,是因为他的身高和身材,让我脑子里闪过了小丫头的样子,怎么说呢,我一直不明白锦绣阁为何当晚不报官,又在今日清晨报官,这些时辰衙门可能都不会接案,如果说昨晚他们是因为知道报了也没用才没有报官……”
“便不可能今日清晨报官。”
“对,所以锦绣阁昨晚没有在发现苏娘被杀之后即刻报官,我推断有一个可能。”
“哦?你说说。”
“老板娘说她昨晚回来的时候,苏娘已经死了,正常的话,必定吓得不轻,不管衙门会不会接案,理应即刻命人报官,可她没有,说明……”
“说明苏娘遇害的时候,她已回来,且她回到锦绣阁的时间,当晚可查,于是她选了今早清晨报案,仵作验尸也只能说个大概的死亡时间,或多或少能将她出入时间遮掩。”
李昭点头说:“若真是如此,便说明她与死者之间有些不可对人言的事,她有杀人的可能!可惜这只是我的推断……”
“这个简单,只要将锦绣阁中所有人都叫到府衙,逐一审问,自然明了,她会延迟报案便已说明这份恩怨遮掩不住,你继续说为何怀疑周老三?”
李昭紧紧皱眉,说:“我先说完锦绣阁让我疑惑之处,这个念头不说,一会儿不知说到哪里,便忘了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刚刚我说了锦绣阁老板娘没有一开始报案的一个推断,这里有个前提,当时第一个发现苏娘死了的小丫头,究竟看到了什么?我之前说过,凶犯将镖局铜扣扔在绣坊,又想纵火烧了我们住的院落,是想栽赃的,可为何还要将死者摆成正在绣花的姿势?还特意将死者的手用丝线缠成握针的样子,又在绣品上绣上‘咒’字,这不仅需要时间,且是了解甚至懂得针法的人,可谁人不知镖局的人都是粗人……”
魏推官的眼睛登时放光,他一拍大腿:“李姑娘着实厉害啊!”
阿水正听得一头雾水,被魏推官这一声‘啪’吓了一跳,脱口而出:“她说啥了就厉害?”
魏推官激动的直搓手:“你这一下查明了两起命案!”
李昭却仍紧皱双眉,想了想说:“可我想不明白的是,她为何这般做?这样岂不是帮了真凶?当年这样做了,便成了悬案,如今在自家用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