窄巷里挤了不少人,你一言我一语的,巷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,跟来的衙役趾高气扬的出来吆喝了几句,也只是将堵在院门口的人骂到了远处,在远处依旧没停了抱怨。
李昭退了几步看了看院中四周,矮墙拦不住谁,院门不过是个摆设,但这些若不是亲自来看,只看文书上写的,谁又会仔细探究?
阿水和苏伯就在院中找个块石头坐了上去,看样子这石头便是死者两口子平日里在院中坐的,一个箍木桶的,连给自家做个木凳都这么困难,可见穷困成什么样了。
裴空靠着屋门门框,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问:“你不是知道真凶是谁吗?去抓啊!”
李昭没理裴空,她看向仵作问:“你进屋的时候死者身下不见血泊?”
仵作忙说:“正因如此,我才多嘴说了一句‘或许是在别处遇害,而后被扔回家中’。”
“渗进土里了呗。”裴空插了一句。
仵作解释道:“若是如此,渗血的那块儿地也是能看出来的,公子有所不知,割喉而亡的人,血会流很多。”
裴空哼了一声,嘟囔道:“他们可不是因割喉而亡。”
李昭听到了,她猛地看向裴空,把裴空吓了一跳,李昭没问什么,裴空站直身子开口解释道:“那伤口哪有割的痕迹?明明是捅,你自己看不出来,如今又想怨我!”
“你看出来了?”李昭皱眉问。
“这有何难?”
“所以,凶手用的是宰羊刀!凶犯是个常年有机会杀羊的。”李昭一副了然的表情。
裴空下意识的退口一步,紧张的说:“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
仵作愣了一下,一拍大腿兴奋的说:“对啊,我怎就没朝这上想呢?!”
苏伯好奇的问阿水:“啥意思?”
阿水皱眉反问:“我哪个表情让你觉着我听懂了?”
仵作解释道:“伤口确实没有大力割的痕迹,但真说杀人捅到脖子,也不是说非要割一下才会致命,尤其是情急之下杀人,又是第一次杀人的……说偏了,我当时在这里查验尸体的时候,只想着极有可能死者不是死在这里,这一下可不就想岔劈了嘛。”
苏伯哼了一声:“跟没说一样。”
裴空走出屋子,看向李昭问:“你一个走镖的,怎会想出凶犯是用了宰羊刀?”
李昭得意的看着裴空说:“我不仅知道凶犯用的是宰羊刀,还知道那是一把用了很多年的宰羊刀,更知道凶犯就是干这个的。”
“因为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