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的马蹄声传来,阿水再次紧紧扣住裴空的手腕怒道:“她找了你十八年!你一人来杀她还不够竟是带人非要置她于死地……”
“不是他的人,是官府的人。”李昭看向漆黑的远方,心中懊恼还是低估了魏然,一不小心便做了他的诱饵。
其实不是李昭低估了魏然,是李昭这半日来的心神都被那鲜红的胎记搅乱了,哪怕她想到魏然定会注意到裴空那把刀,想到裴空当时没想伤及旁人的念头,知道魏然伤势不会太重,想到张松案必定牵扯外族,却没空将这些放在一处想想。
可刚刚苏伯那个手势便是告知他后面来人是官府的人,李昭一下便想到是魏然。
果然,很快一队人马便停在了车队后面,魏然大步朝她走来,显然是伤势无碍。
李昭深吸一口气,迎了上去,先抱拳刚要开口,魏然摆手笑呵呵的说:“不用谢我,那小子下午没能得手,我想着你着急赶路,难免思虑不周,万一途中有个好歹,我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?”
“都是误会。”李昭想像徐亮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一样,挤出点谄媚的笑,可惜比哭还难看。
魏然被李昭的表情震慑住了,他收敛笑容,围着李昭走了一圈,才低声问:“你可是被那人要挟了?”
李昭干脆冷下脸说:“他就一个人,还是个孩子,能奈我何?只是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般,他也与你办的案子无关……”
“你知我办什么案子?”魏然露出白牙,笑得让李昭觉得渗人。
“不管你办什么案子都肯定与他无关,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个人恩怨……”
“哦?你们……认识?上一次见面是何时?因何相识?你是不知他是外族,还是……装作不知?”
“他不是外族。”
“我是!”裴空在阿水手里找准时机吼了一声,阿水气得一掌将他拍晕。
魏然背着手挑了挑眉,慢步走到阿水跟前,探头问:“灭口?”
阿水气哼哼的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李昭,没好气的答道:“若是她让,我早就杀了他了,不用等大人赶来。”
魏然拍了拍裴空的脸,突然扭头问李昭:“你说他还是个孩子?”
李昭正琢磨如何才能将这只狐狸送走,突然听到这个问题,没来得及琢磨便问:“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有八。”
“他才十八,你再年长个五六岁都可以做他爹了,他在你眼里不就是孩子嘛。”李昭说的语重心长。
魏然笑得很是不自然,问:“这话倒是有理,你若是再年长几岁,也可做他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