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陆枭野不是第一次见女人流泪,相反,他见过太多太多。
有女人的泪,也有男人的泪。
求饶,献身,主动爬床。
他对眼泪这玩意没什么感触,只觉得烦。
求饶的,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。
献身的,被他随意扔给了手下。
主动爬床的下场最惨,非死即残,陆枭野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极度自私冷血。
他的人生只分为愿意做,和不愿意做。
一帆风顺的经历让他从来没尝试过身不由己的滋味,此时,看到女人的泪,却莫名品出了两个字——被迫。
舔个伤口,至于难过成这样?
他轻嗤一声,语气却莫名软了几分。
“真他妈娇气,”
让她舔伤口纯粹是陆枭野的恶趣味,什么消毒,杀菌,完全是放屁。
他不是个吃亏的性子,睚眦必报。
为了救她受伤,就要逼她把流的血一口一口吞下去,这样才公平。
可眼下,是半点兴趣都没了,心里倒是没由来得烦。
陆枭野降下车窗,将烟扔了出去,转头发现女人还在哭。
这么多眼泪,水做的?
他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蚊子,冷冷道:“哭够了没?”
说完,许是觉得语气太差,不符合绅士的身份,又补了一句。
“不就是舔个伤口,又没碰你,至于哭得像被人睡了一样?”
真睡了还得了,不得又哭又闹想上吊。
光是想想就烦。
舒窈咬唇不语,闻言抹了把眼泪,手背湿漉漉的。
她到现在都能尝到舌尖上传来的血味,打心底里抵触,更别说还吞下了那么多。
胃部难受翻涌,冲击的她脸色发白,止不住想吐。
“唔!”
舒窈没忍住干呕一声。
她弓着身子,捂住胃缓了一会,才狼狈地直起身子。
湿润澄澈的眸子里倒映出男人难看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