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道:“叔父去京城,就不打算回来了?”
“能回来当然还是要回来的。”
顾老爷沉默了片刻,继续说道:“既然已经跟你说了,那就多说一些。”
他叹气道:“我那把兄,被人构陷入狱,多半是恼了天子,朝堂争斗,凶险得很,我这一趟去,能把人搭救出来自然是好,实在不成,也要尽力把他的骨血带出京城。”
他语气坚定:“至少不能让他家里的男丁流入边军,女眷流入教坊司。”
陈清皱眉:“几年时间,难道还未尘埃落定?”
“没有。”
顾老爷默默说道:“这其中复杂得很,以后要是能回来,再与你细说。”
“这段时间,老夫已经在托人筹备身份了。”
顾老爷低头喝茶:“到时候万一我也陷在其中,不会拖累盼儿还有贤侄。
陈清摇头感慨:“叔父真是想的深远。”
顾老爷放下茶杯,微微眯了眯眼睛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看向陈清,笑着说道:“这一小会儿,老夫已经同贤侄交了底了,陈家到底出了什么事,贤侄能不能说一说?”
陈清想了想,才开口说道:“母亲去后,这几年小侄身体一直不好,半年前更是大病了一场,差点死了。”
“就想着,干脆离了家,能踏实些。”
顾老爷摇头道:“那大抵是贤侄你多心了,陈家那位小夫人就是胆子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