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画出更美的画,才去找叶大家求教,渴望习得更好的技艺。未曾料想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直到今日才终于忆起,自己究竟该往何处前行。”
“那份执念没了?”
“毕竟坚持了这么多年,心中的那份思念不可能说散就散。”梁画山望了望叶挽妆,“不过这份思念已不必成为我此生追寻的目标了。”
望着这番情景,林江实在难以分辨梁画山是否已由衷释怀,抑或只是另有所执。
然而无论如何,此行对他而言终归是好事而非坏事。
他今后应当不会再度沉溺于过往,至少在向前跋涉的路上,他不必再执著地追寻某个目标,而是能时而回望,眺望那些已被他远远抛在身后的前尘。
林江站起身,行至叶挽妆身边询问道:
“叶大家,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叶挽妆原本正凝神赏画,忽闻林江声音,先是一怔,思绪还未回转过来。
林江只得复问一遍,她这才听分明。
略作思忖后,她直截了当地开口道:
“外界似有诸多我未曾见过的画法,我想出去瞧瞧,遍览世间诸般画法为何。”
言罢,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小山参方向。
林江眸光一凛,当即截住她的话头:
“你若要个化身,我们几个总能替你设法,莫总打小山参的主意。”
“哦。”
叶挽妆似乎并不在意,只随性地点了点头。
林江微感无奈,于是转头看向梁大家:
“梁大家,可有什么想法?”
梁画山闻言,沉吟片刻:
“叶大家现今的身体状况宛如一幅画作,倘使叶大家不介意,我便可为您专门创作一幅画作,日后叶大家便可暂居画中,借此脱身此地。
待返京后,那边不乏擅长塑体之术者,可助叶大家重塑新躯。”
听此,叶挽妆干脆地点了点头。
“您打算暂留于此?”林江又问梁画山。
“毕竟一幅精心画作的创作,或许需耗些时日。”
梁画山虽已挣脱往日杂念束缚,但骤忘前尘,对叶挽妆置若罔闻,终究难以实现。
若欲描绘一幅承载叶挽妆的画像,梁画山自当潜心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