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男人听了六公子的话,眼珠转了转。
他太了解六公子的品性了,最是标准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其嘴里说出的话,十句倒有八句信不得。
说什么商队遭人劫掠,指不定又是他自己闲极无聊去撩拨对方,反被缴了宝贝。
倒难怪他如此气急败坏。
此人向来喜好孤注一掷,男人早料定六公子迟早要把手中珍宝赔得精光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快。
男人仔细盘算一番,嘿嘿笑了笑:
“六公子,此事难度未免太大了些。让我独对三人,怕是这条命也要交代了去,纵有您这根宝树枝相助,也未必济事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六公子目光直刺过来。
“您三姐。”男人舔了下嘴唇,“我早就瞧上她了。”
六公子眉头一拧:
“若真得手,我爹岂能放过?届时我也护不住你。”
“公子只需设法将她诱至城外,”男人道,“我自有计较。”
六公子仔细思考了一阵子。
最终,他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他本就对这位三姐没什么好感,对方趾高气扬,又总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,高傲得仿佛落一粒灰尘都不行。
能坑上对方一把,他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眼见六公子答应,男人贪婪地舔了舔嘴唇:
“那您就请六公子瞧好吧,这事包您满意。”
……
行路数日,暮色时分他们已临近行动目的地。
约莫再过两三日便能到达叶挽妆陨落之处。
梁画山所赠林江的画轴此刻正散逸出灼热的温度,林江竟能隐约感知到画轴另一端梁画山那炽热如炬的目光。
林江揣测,倘若可行,梁画山定然期盼他们连夜疾行,尽快抵达那处。
只是今宵,林江另有要事缠身。
那大胤女子已然联络于他。
他需分神应付对方。
因此整个白日,林江皆未离马车内室,仅安静值守于内视宫殿。
未几,敖欣辰的声音亦自棺中传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