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江合上双目。
瞬息间,他已置身那悬着棺木的巨树之下。
这才发现,联系他的是赵六郎。
“师父,”赵六郎的声音急匆匆响起,“方才余温允传来消息,说你们在一处地下空穴,发现了水中城邦和天人的踪迹,他……该不是犯了癔症吧?”
林江闻听此言,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动两下:
“他说那话像疯言疯语么?”
“像啊,怎么不像?突然同朕讲什么天人不天人的,朕去问那大和尚,结果他也一头雾水。朕如何能不忧心?”
“他说的是实情,此事由我查知。”
“哦,那便无妨了。”
这态度转变着实太过分明。
“朕稍后会遣一队人马去那镇子外围,将那处地皮掘开,想必就能瞧见水下的镇子了。”
林江听得此言,话语不禁略微一滞:
“那镇子里……有两位我认得的人。”
“余温允已在传讯中向朕禀明。朕自当尽心竭力,护住那方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“此乃分内事。师父且安心在外,大兴内诸般事宜,皆托付于朕便是。”
赵六郎这话,确实令林江倍感安心。
若论普天之下,谁说出这番话最有分量,自然非他赵六郎莫属。
现今爷爷奶奶居所附近也有不少赵六郎安插的高手,只是林江探望二老时,他们并未现身。
“师父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?”赵六郎又问。
“我已行至南境,穿过南关口,便是昔日那片古战场。”林江回忆着晨间所阅的地图,“先前应承梁大家探寻叶大家踪迹,正好趁此机会踏访战场,看看能否寻到些许线索。”
“那片地界啊……”赵六郎显然忆起当年战场景象,“师父,那战场陨落的点星高手实在太多,种种天象异变交织其中,您若踏足,务必多加留神,切莫误入诡异天象之内。”
“你且安心,既敢前往,我自有周全。”
“除却天象凶险,您还得提防另一批人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尘国。”
“一个邦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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