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,那边那个甚至连鬼魂都算不上。”齐王道:“花灯见过没,你瞧见的那女人只能算是花灯上的一幅画罢了,只是她可能在这里留的久,这幅画画的更细罢了。”
白浩长话尽数压在了喉咙里。
最终却只能悠悠叹息一声。
林江侧过头,瞧着白浩长。
“我会处理掉这些灾厄。”林江道,“我也会尽量试试,能否保住这个镇子。”
“啊?”白浩长有点发呆,
齐王闻听这话,也是眉头微微一动:
“小子,你可别托大,这玩意不像是人,拿不得拳头解决,什么都想要可能什么都拿不到。”
“暂且先试试罢了。”林江摆手:“真不行我自然不会手软。”
林江自然有自己的考量。
把灾厄和雾气分离开,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确实是天方夜谭。
但林江恰巧能操纵原初大雾,又克制灾厄,除了他之外,别人恐怕完全不可能做到这事。
“你这厮,”齐王本想再念叨两句,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也差不了多少,话就都卡在了喉咙里,一言不发。
林江或许能摆出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:
比如由雾气诞生的新意识说不准也是生命,又或者这些思绪凝结的镇民意念体既似真人,自不该袖手旁观。
但实则,这事对林江而言,却用不着什么太大的理由
只因为他可能会心意不顺。
哪怕知道这里那两人并非真正是自己的父母,真要将他们两个形态打散,林江就是不爽。
接下来他要西行,路上指不定会碰到多少麻烦,心意不顺畅的话,就有可能影响自身道行,影响自身道行的话,就有可能影响生命安全。
因此,
这心境须得通畅!
既然有这番本事,那就试试!
看能不能只驱散灾厄,而不把这小镇破坏!
驻足于这片浓郁的墨色边界前,林江凝神望去,发觉眼前这方黑幕宛如自天穹垂落的一匹完整绸缎。
齐王的迷途船行进时,天上也曾坠下类似之物,但眼前这方黑幕却要平整得多,全然不见一丝涟漪。
林江探出手去,周身气息如江河奔涌向其汇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