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林江一侧目望去,一眼瞧见几个官吏惊骇地注视着自己的方向。
他摆了摆手,对此不甚在意:
“之前我顺着白山脱身之时,用了些遮人眼目的手段,现今得见我的人,确实可能会被吓到。”
余温允显然不甚清楚林江所指的脱身手段为何,只不过见林江没解释,他自然也没再多说。
只是继续用餐。待午餐结束,几人径自离开了客栈。
待到他们走远,一直紧盯着林江的那些小吏们才松了口气。
而后他们迅速凑到一处,小声嘀咕:
“你们说这林少爷究竟是人是鬼?那日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他浑身着火,一路朝镇外跑,还接连做了好几晚噩梦哩。”
“当然是他娘的人啊!方才我隐约听得他说了什么脱身手段,总不至于有人为了脱身,真就把自己弄死吧?”
“那眼下该如何是好?他既然活着,十有八九便是杀害朱县令的凶手,咱们冲上去逮住他?”
这几个小吏中领头的那个,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,摇着脑袋道:
“不成!这事我不干。天知道他多大本事,何必贸然冒险?咱们不如直接去寻主簿,请他定夺。”
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,几个小吏也无心再继续吃饭,草草对付了几口,便匆匆离开,朝着县衙方向赶去。
不多时,他们就回到了白山县衙,并很快找到了主簿。
“何事?”
此刻,这位主簿正端坐椅上,慢悠悠地品着茶,斜睨着进来的小吏。
甭管他官职究竟多大,但那份架子倒是端得十足。
这人如今虽自称主簿,所作所为却已与白山县令无异。
毕竟,虽然他已将白山县的问题呈报上去,但京城那边对此等小地方毫不在意。结果便是,上面只令他暂代县令一职处理公务,丝毫未有派人接任之意。
“主簿,我们方才在外面碰见了那位林家少爷!”
为首的小吏急忙禀报。主簿一时没反应过来,只皱着眉头问道:
“谁啊。”
“林江,先前被火烧的那个。”
直到此刻,主簿脸上才骤然掠过一丝惊骇:
“嘶?这人不是死了么?”
“主簿,眼下如何处置?”小吏又急切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