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江笑容如常,就像是在和一位新交的朋友聊天聊地一般,语气当中全无半点变化。
可灵空确实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,林江身上好像藏着什么东西。
这种压迫感让灵空后脊梁冒出来了些许冷汗。
然而,灵空沉吟片刻,脸上反而显出从容神情:
“贫僧行走江湖多年,确实诛杀过不少妖邪,虽不敢断言所灭妖物个个为害,但贫僧敢起誓,从未杀过持有堂倌证的妖物。倘若他日遭妖物反噬身亡,那也是因果报应。”
林江凝视着和尚。
尽管其自称嗜血,周身灵炁却异常纯净,不见丝毫浑浊。
林江虽难确定他所灭鬼祟妖邪的数与无辜性,但仅凭灵炁的透亮程度,他便推断此人恐怕当真不曾屠戮尽无害之妖鬼。
毕竟大兴堂倌证极广,无证妖邪多为真凶邪。
“公子,贫僧行走江湖多年,也是瞧见过不少人,贫僧能感觉出来,公子您几位皆是有本事的人物。”灵空忽然道:“公子不满贫僧做法,说不准还想杀贫僧。”
“你不怕?”
“不怕,贫僧嗜杀,亦已备了被灭觉悟。若能与公子同行,只愿抵达寺院后再死。”灵空道:“此为贫僧微末心愿。”
“我自不会杀你。”林江道,“佛陀亦有护法神,不怒佛面温和,一怒似如修罗,杀伐也是修行路。”
“护法神……”灵空咀嚼着此词,无奈笑道:“贫僧道行尚浅,差得远呢。”
“说来,我曾去过一趟风鳌山,在那里遇到了一位豪杰,也是个和尚,自称是明德寺弃徒,法号念缘,你可认识?”
灵空听后,脸色微微一变:
“那人……算是贫僧的师兄。当时贫僧不是提到常给一些不良僧人弄些非三净肉的酒肉么?他就是其中之一,而且每回都吃得最多。”
“师兄?你们法号字头不相同。”
林江疑惑地问道,他本以为这两人会差一辈,不料竟是一辈人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明德寺分设理院与武院,理院主修各类法门,武院主是修炼武学功法,锤炼身体。两院的法号传承各不相闻,若是能从两院中脱颖而出,便能将法号字头改为一,进入明德主院。”
“这倒是个奇特的规矩。主院法号字头均是一么?竟无辈分高低之分?”
“没有。”
灵空摇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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