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封存的拳伤,乃是林江当日克制了几分力道所致。
在江湖上,确也能算件厉害的一次性暗器。
然而林江今非昔比,眼下随手一拳,力道远胜从前,这丹药反倒于他无用了。
沈小姐愈觉此物神异,忍不住连连点头,旋即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,俨然视若珍宝。
此事既了,荆少爷倒也言出必行,径直步入内室收拾盘缠,决意就此离去。
太南子见状,忍不住问道:
“离家而去,你能往何处?”
“天地之大,何处不可容身?”年轻的少爷显然未经世事险恶,仍带着几分倨傲道,“我欲去京城闯荡一番,开创事业。若有所成荣归,定叫那老家伙追悔莫及!”
只是说完这话之后,脸上对着林江他们浮现出了一丝歉意:
“我那老爹确实没在此处,给我留多少盘缠,本想要宴请诸位,但若真是请了我这盘缠,可能就不够我到京城了,还请诸位见谅。”
林江摆手,并不在意。
唯独太南子轻轻叹息一声,这别人委托的活计最终还是没能达成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,他人插手终归不妥。
待时他至多亲赴荆府,同那位老爷略作分说,免致父子反目,结下仇怨。
林江既已探知所求,便不再过问他们小两口之事。
既然是他们各自的选择,且前往京城的道路也算不上凶险,自然无需赘言。
眼看那少爷进屋收拾行囊,众人也准备转身离去。
不料此时,一直气息奄奄趴伏在地的灵空和尚突然起身,神色复杂地拦在众人面前。
“大师可是有事寻我等?”林江问道。
灵空轻诵一声法号,随即忍不住开口:
“几位道友,方才贫僧多有冒犯,实在失礼。”
林江稍一思忖,料想这和尚是指先前态度倨傲一事,却并不在意。
毕竟对方不过神情偶露不快,言辞仍旧恭敬谦和,若因此耿耿于怀,未免心胸狭隘,甚是不妥。
“大师言重了,不知还有何事?”
听他这么一问,僧人的脸上掠过一丝迟疑。
他好似踌躇着什么,话语在喉间几经翻滚,片刻后方长叹一声道: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