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哪个国家的追兵。
他们一行三人藏在一处林子中,赵六郎悄然探出头,望着远处那些紧追难民的追兵,眸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。
“无论到什么地方,这群人都如同路边野狗拉的屎一般恶臭难闻。”
“是屎也没办法。”小饺子轻叹一声,“那边有条隐蔽的小路,咱们循着那边走吧。”
话虽如此,赵六郎却毫无离开的意愿。
“这里人这么多,你贸然冲上去,肯定不行的!”
“之前路上碰到那伙山匪不都被我杀了吗?还怕他们干什么?”
“可那些是匪,这些是兵,匪和兵终究是不同的。”
“他妈的了!你这话我就不爱听!匪和兵哪里不一样?分明就他妈一模一样!”
赵六郎狠啐一口:
“小饺子你在这儿备好丹药,我去会会这群匪!”
话音未落,赵六郎便猫下腰,迅速顺着森林潜行而去,只留下小饺子一脸茫然无奈。
片刻之后,不远处那群兵匪们即将追上难民,正待那最前头的首领狞笑着拔出长刀,向跑在末尾的老人狠命劈砍之际,赵六郎突然自森林中暴跃而出,忽若一阵风,落在那兵匪面前,猛然一拳挥出。
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拳落到那兵人的胸口处,却是霎时让其整个上半身化作尘烟,消失在了空气当中。
这忽然出现的一幕,给后面的兵都吓得有点发懵,赵六郎也趁着这一刻冲入了兵阵当中。
他双臂如割麦镰刀般扫过,无论对方身披何甲、是否抵抗,皆被拦腰斩断,法门尽碎。
这突如其来出现的场面实在是有点太过诡异,这群兵甚至都尚未来得及集成兵阵,士气就已经乱的一塌糊涂。
这等追砍平民的士卒本非有骨气的汉子,眼见强敌在身边肆意杀戮,哪里还有死战之心
无不狼狈打滚,抱头鼠窜,满场尽是鬼哭狼嚎。
林江也在旁见证了这丹方大发神威的场景,内心对这法门更深了一层了解。
不过,此地仍由他的雾气构成,赵六郎的攻击多少有些雾气碰撞的意味,若想彻底研透这法门,林江恐怕还需亲自动手一试。
正当他思索时,猛然瞥见那群溃兵之中,一人显得与众不同。
那人身体晃悠、目光呆滞,活脱脱被周遭惨状吓呆一般。
可当林江视线触及此人,一股不安感骤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