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余温允哭到极点,蓦地低下头,泪水不住地流淌,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呢喃:
“悲乎哀哉,我竟是犯了如此滔天大罪!直欲将自己活埋于山峰之下!”
他声音颤抖,悲伤由衷,眼泪仿若打心眼里涌出。
他那原本凝固的诡异笑脸瞬间化为同样诡异的哭脸。
瞧见他这副模样,国师竟是好像也心神受到冲击,用手在眼角处抹了抹:“太好了。”
林江:“?”
不是,你跟着哭什么?你好像和他关系没那么好吧?
林江感觉这老光头要么是演的,要么哭的就不是余温允。
只不过这两个大老爷们对哭的景象并未持续多长时间,国师很快就重新调整好了情绪。
他走到余温允面前,问道:
“余将军,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?大皇子又怎么了?”
余温允闻声,抬起头看向国师,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:
“我亦不得而知,当时将军府决定支持大皇子时,皇子似乎就已不太对劲;可后来交流久了,我又感觉他身上的那股违和感消失,想来是那时我也被乱了心性。”
将军府支持大皇子之前就已经出事了。
这个时间还挺长的。
只可惜大皇子已经死了,三魂七魄也消失无踪,想要查清他当时究竟做了什么,多少有些困难。
“悲乎哀哉,国师,我实无颜苟活于世!惨遭奸人乱其心志,竟险些将大兴置于死地险境,愧对社稷苍生!请押我至南疆,斩首示众,将我头颅供于那连绵峰峦之下。想来山灵有知,我一身道行必化天堑横绝,永镇南疆,令外敌无从踏足。”
余温允仍是泪流满面,国师闻言,沉吟片刻,缓缓摇头:
“太过浪费。方长卿临死前已将南疆守军剿杀近半,彼处十余载难复元气,断无力再犯大兴。依律……你当褫夺官职,发配北疆戍边。至于腰间这条禁炁的腰带……”
国师目光扫过对方腰间,“约莫也不会替你解开了。”
“如此也好,我应当能从草原上的几个巴特尔同归于尽。”
此话说完,国师和林江暂时也没必要继续在这留着了,接下来刑部的人会接管余温允,只不过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放下余温允,毕竟谁也不能确定这是否是对方的演技。
不过国师倒是相信余温允真的没被灾厄继续控制,毕竟他手里这颗红珠子份量可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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