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笑呵呵的揉了揉小山参叶子,小山参也傻笑着回应。
而也正在此刻,林江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宫女走来。
后者在瞧林江之后,盈盈向着他行礼,道:
“大人,国师让我带着您去刑部。”
林江仰头看了一眼时间,确实差不多了。
“烦劳了。”
……
林江很快便被宫女引至刑部。
前往此处的路上,他瞥见几张相熟的面孔,皆是当初在刑部见过的旧识。
他环视四周,未见高轩踪影。
经上回那事,林江已深知高轩心思太过阴沉复杂,实在不宜深交。
余温允没有被关在地牢当中,按照他的道行,什么地牢旷野,高山流水,把他关在哪并不重要。
林江沿宫道向殿内望去,只见殿心悬着几根乌沉铁链,链上吊着个男子。那人上身仅着薄衫,琵琶骨被两根宝光流溢的铁钉贯穿;腰腹丹田处紧束的皮带上,密密麻麻倒插着一圈寒光凛凛的钢针。
这些东西,完全就是针对于丹田部分的炁息流转,算是一种假借于外物的“乱炁术”,被扣上之后哪怕是八重天也只能老老实实在这待着。
除此之外他周身并无新伤,唯有一双圆睁的眼睛凝固着石像般经久不变的僵硬微笑。
国师正凝神立在余温允面前,闻得身后步履声,侧身回望,才见是林江到了。
他笑着朝林江点了点头,等着林江走到自己身边,而后一并看向余温允。
正被挂在半空当中的余温允瞧见这两人,直接哈哈大笑起来:
“国师!你把这位公子寻来了?悲乎哀哉!看来我要做这公子腹中食粮了!”
“若是个香软姑娘,我倒有兴趣咬上两口。”林江毫不掩饰嫌弃地瞥了他一眼:“可惜你只是个糙汉。”
“哈哈!不是女儿身,当真愧对公子啊!”
余温允再次朗声大笑,那神情全然不似受刑的阶下囚。
瞧着他这副模样,国师长叹一声:
“原本的余将也是这副性子,却哪有这般疯癫,只是不晓得那臭小子究竟对我大兴子弟兵办了什么恶事。”
“我试试?”林江指着余温允。
“烦劳公子了,若是公子都没什么手段,那怕不是也只能将他送了铡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