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大皇子赵鸿煊又恭敬地为赵爷斟上一杯酒,语气谦卑,俨然晚辈侍奉长辈。
“托你的福,损了些宝物,人倒未死。”赵爷冷冷瞥了对方一眼,眯起双眸:“受伤时,碰上一个精于药病术的,她偷袭得手,害我落下许久病根。我归来后细查一遭,发现那人竟是将军府手下。
“将军府,不正是你手下的人么?呵呵。”
赵爷的话语字里行间已透着浓浓威胁,然而赵鸿煊依旧镇定自若,仅面上显出一丝哀伤:
“此乃我管教不力,那女人现已身亡。还望大伯恕罪。”
赵爷沉默不语。近来北方军势鼎盛,他分身乏术,无暇探查将军府之事,亦不明那偷袭者生死。然基于他对侄子的熟知,那女人十有八九确已身亡,但多半非为赎罪而亡,乃是遭其他意外。
赵爷凝神敛思,挑动眉梢:“你今日到底为何前来?如今大脑壳欲南下,此际你何不去寻大将军,反来找我?”
“唉,大伯此言差矣,我实在须求得庇护。”大皇子叹道:“将军心思诡异,久已不见人影,不知他施了何等邪术,强行召出众多点星,此番引来国师,我以为南方不可居,故前来投奔您了。”
赵爷停下动作,轻轻放下酒杯,面无表情地盯着赵鸿煊。
赵鸿煊仍是那副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。
“我想赵爷您应该不会不同意吧。”
赵爷一言不发。
从逻辑上来说,自己这位侄子这么做确实是合理的,如今整个大兴上下,但凡知晓内情的,无一不看好大将军的衰败。
谁都清楚,只要国师抵达南方,大将军必定难逃一劫。
但这话从侄子口中说出,赵爷总觉得莫名不对劲。
放弃将军府等于彻底放弃皇位,他与老三明争暗斗多年,真若放手,恐怕难以保全自身。
可要说侄子图谋什么,赵爷确实琢磨不透。
他只带了一小匹部队来北王府,周身别无他物,按照他的身份来说,这本身就不太正常。
而且赵鸿煊道行也远不及他们天赋异禀的父亲,将来或许能借外力强冲点星之境,但绝非现在。
单凭他在北王府,绝无可能掀起风波。
思来想去,赵爷终究缓缓摇头:
“你另寻他处吧。”
赵爷总觉这侄子定无善意,绝不能容他滞留北境。
更何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