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嘿,运气可真好。我就没撞上过这等阔气的大老爷。”
有钱?
老南精准捕捉到这个词。
眼下东南西北四个兄弟只剩他独一个,横竖不行就再弄笔钱,然后卷钱跑路。
草原那头也甭交代了,大兴这地界也甭待了,径直往西南奔,出了大兴国境,寻个小国安身立命。
凭他的本事,再配上足够的钱财,足够让他在小国里过上神仙不换的日子。
既然这村子的东家是个大户,那自己何不从他身上……借些钱财来?
少借,那可不算借,您瞧我被兄弟暗算得如此凄凉,权当行善积德了。
心意一定,老南也紧跟着探问:
“这当真是不世出的大善人,要是有机会,真想拜会拜会。”
“大老爷去青泥洼采买些物什了,估计小半个时辰准回来。”
小半个时辰……
值得等等。
到时谨慎试探,若真是阔绰,身边又无顶尖护卫,便寻机摸摸金看看。
便是坐在这树桩上等着。
又把水放在太阳下面晒。
等到这碗凉水被太阳晒成温吞水时,周围的路人也散去大半,只剩他和那个面色阴沉的江湖客。
老南喝完温水解渴,忽觉那人侧头直直地盯过来。
对方目光似两把锋利的刀子,刮得老南浑身不自在。老南往左挪了挪屁股,那人视线就追到左边;往右蹭了蹭胳膊,对方目光又盯向右边。
终于,老南憋不住了:
“你瞅啥?”
江湖客面无表情地锁住他:
“你是贼。”
老南脸唰地黑了:
“老哥,几个意思?我就在这儿歇个脚,你胡唚什么?”
“你头顶那股贼气正盘绕着营地打转,我和东家有交情,断不会让你得手。”
男人神情纹丝不动,仿佛在陈述天经地义。
贼气?
老南被这词唬得一愣。
他早听说江湖上有人精通观气术,能辨人顶门流转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