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啵。”
树干应声而起。
监工:“?”
监工猛然忆起,自己临行前曾在市井听得说书先生讲江湖豪情,其中便有一豪侠能倒拔腰粗的垂杨柳。
因为这段子,城中好些江湖客险些大打出手,有人断言倒拔树木须得惊天神力,若借利器斩断倒非难事;也有人辩说既有断树之力,岂有拔树不能之理?
奈何他们皆是外堂之人,既无人能一刀斩断腰粗树干,也无人能将此巨物连根拔起,只得逞口舌拳脚之争。
彼时监工只当看个热闹,真未料到不出两日,竟亲眼得见这般真功夫。
观林江轻松之态,监工揣测,即便赤手挥拳,对方怕也能随意断木。
监工擦了擦涔涔冷汗:
“您今天且随意去寻些粗壮的树来拔一拔,但切记不可贪多,亦莫拔得太过惹眼,招惹土地公不快可如何是好?”
林江点头应下,转而欢欢喜喜拔树去了。
有了他这人形大运的加入,没用多少时间旁边的樵夫们就都不挥斧头了。
众人围立一旁,啧啧称奇。
平生未见拔树如薅草般轻巧。
见林江下场,江浸月也起了争胜之心。
她虽无这般神力,但抽出腰间长刀,她也是能一刀放倒一棵树。
两人加入,伐木速度陡增。仅半柱香功夫,就干完了樵夫两日的活计。
待两人较劲似地斗了一个时辰,整片林子的木料竟备得齐齐整整。
樵夫们自然也没闲着,他们转去修整木料。
这些活可就不是林江和江浸月能处理的了。
光靠力量不行,还得有技术。
这般流水作业,屋架搭得飞快,眼见着首栋房屋便要立起来了。
拔尽周遭树木的林江,驻步眺望自己的杰作。
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人群,他心头泛起暖意。
江浸月径自跌坐在地。
细密汗珠早已沁满她的额头。
单论气力与耐力,她终究及不上林江。
林江哈哈大笑两声,把江浸月从地面上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