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驴子头笑呵呵道,
“那可是大兴,铸念司造天下宝器,镇平司掌万岁太平,监天司管天地变化,大兴所得能力绝非寻常地界可比。”
林江未见过其他国度,原本不甚清楚差距,现下来过蓝科,才看出来大兴确实厉害。
“你方才说,你们常借那雾气运货,”林江忽问,“意思是透过雾气,能直接回大兴?”
“不止回大兴,想的话甚至可直抵京城。”驴子头语气忽变得悠长:“只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花园主人姜氏死后,另一半花园不知所踪,没了那半座花园,我便借不得雾气归去。”
因戴驴头套,林江看不见对方面容,更不知其说此话时神情。
他眉梢微挑:
“你不知?当时你们不是借她花园回去的?”
“她把花园分作几块,一块日常莳花居住,一块交给我们作通路,那里雾锁重楼,筑有茶铺;还有块是她租出的小花园,若有人需用,她便制钥匙相赠。”
驴子头叹息解释:
“我带走茶铺与部分道花园,借雾到蓝科,未料竟是单程。此地原主生性怕生,我连她旧居所在都不知。纵使寻至她家宅邸,也辨不出那地界真门何在。”
说到这里,驴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他希望林江告诉他那片雾气在哪。
林江听到这里,深以为然:
“我不知道。”
驴子头说话滴水不漏,话虽逻辑通顺,但所有“证据”皆出自他一人之口。
林江若全信了才怪。
“是吗。”驴子头并不意外。
见着驴子头不说话,林江忽然道:
“你一直戴着这个头套,不热吗?”
“热吗?”驴子头扒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套:“每个人总归有点喜好,我平生不爱喝酒,不爱吃餐,也和那些阁老们不一样,不愿意吸五石散,唯独喜好的只有这个头套。便让我带着吧。”
“你这人爱好倒是少见。”
“少见不代表不好。”
“这倒确实。”林江道:“那这样,你摘下头套,我便告知雾气所在。”
驴子头侧过脑袋,空洞的驴眼盯着林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