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寻常人早被拖进苦海,偏你生着泼天富贵的帝王命,老朽活这七十载,也就见过三颗这般财星。有您镇着,他的穷气自然压得抬不起头。
“这不是两全其美?”
“这如何能算好事?”老瞎子脑袋摇得如拨浪鼓:“命格相冲的人处久了终会相互牵动,你生来是财满五湖的运,他背着食不果腹的劫,长久相伴,他的命数便要削磨掉。”
林江皱眉。
他还是没听懂。
目前听下来对觥玄好像没什么坏处。
老瞎子能感觉出来林江的心思,便是继续道:
“贫煞命自有天定的造化,他那命格稀罕得很,许是与自身因果有些纠缠。眼下虽被你的富贵运镇着,短时无碍,若拖久了,便是太阴坐命遇擎羊,可要犯四凶六恶之局。”
“具体会有如何反应?”
“你那兄弟近来可有气短胸闷?或是面色青白,咳疾难愈?”老瞎子问。
林江本来想回答没有,他却马上就想起来:
觥玄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咳嗽。
“看样子果然有。”
老瞎子说到这里,语气倒是颇为语重心长:
“公子啊,我能摸出来,您与那位当是过命的交情,这般更要开诚布公,此事实在干系重大。”
林江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瞎眼老人,瞎眼老人的眼眸当中却仍是一片的空无。
他脑袋上的情绪是橙色和黄色,是真诚的颜色。
“我记下了。”
“唉,我希望您真的记下了。”
林江从怀里拿了些铜钱,塞到了这个老瞎子的手里。
当铜钱落入掌心时,老瞎子皱纹里沁出笑意:
“也就是贵人心善,换作旁人早抡杖揍我这多嘴的老骨头了。”
“诚恳的话又怎会挨打?”
“我话是诚恳,可总是有人会骗自己,觉得我在说假话,觉得我在危言耸听,”老头摇了摇头:“可这世间又有哪些是真话,哪些是假话呢。”
林江没说什么,只是起了身,和江浸月离开了这里。
归途中林江蓦然回首,长街已不见那抹佝偻身影。
他挑了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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