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小山参这般,倒也是有趣。
思绪却忽而飘至宅门前那滩暗红血迹。
他不由想起了宅子门口的血迹。
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。
……
一行人抵达周参将镇子时,老妪的面色愈发灰败。
体内那股郁结的暑炁始终未散,周身如坠云霭,神思更是浑噩滞涩。
安顿老妪歇下后,矿工和蜈蚣寻来郎中问诊,抓了几帖祛暑汤药。
等回去喂老妪吃下之后,效果确实不怎么好。
躺在床上的老妪已经昏迷了,两人也是没什么办法,干脆直接按照地址,出去寻找周参将的位置。
“周参将肯见咱们么?”矿工很没谱。
“应当会吧,毕竟都是将军门客。”蜈蚣也是没有什么把握。
将军的门客之间也是有所不同,参将和他们这种外来户还是不太一样。
待寻至地头,却见青砖巷陌深深。雾霭贴着墙根游走,甜腻气息混在风里,勾得人喉头发痒。
矿工正打算往里面走,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脚下好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。
矿工正要迈步,靴尖忽地踢到团软物。原是几个汉子横卧在地,面泛桃红,唇角犹带痴笑。
像是醉了,却也像是痴了。
巷道幽长似无尽头,矿工梗着脖子往里闯。
越往深处,异香愈浓。食物芬芳、花香馥郁、乳脂温醇,诸般妙味交织成绵密的罗网,引着人往深处沉沦。
进入其中的蜈蚣和矿工觉得自己的思绪正在被逐渐的消融,似乎就连来这里办什么的想法都开始慢慢消失了。
那蜈蚣还能好些,只觉得不对劲,知道这样下去,恐怕会出事情,便是强打着精神,大喊了一声:
“周参将!我们是将军府上的人!”
这话在喊完之后,竟是真真切切起了效果。
但见甜雾应声退潮,巷底现出间寻常屋舍。
这房屋全然看不出什么异样,只是巷口当中平常的一户人家。
门轴忽传酸响,半张敷粉施朱的脸探出门缝。
这人样貌应当是个男人,脸上却画着相当重的彩妆,他将头发盘成女人长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