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妙法封入盒中,托我保管钥匙。言及登仙篇非当世可承,若现世必遭滔天劫难,个中缘由虽未明言,我却谨记至今。”
孙忠颇为感慨,语气当中也尽是诚恳。
林江抬头时,孙忠发间的深蓝色已然褪去,象征敌意的赤红重新攀上额角,正对着他眉心跃动。
实在拿不准其中蹊跷,林江犹豫片刻后只得点头:
“这番际遇确实玄奇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孙忠再看向林江:“原以为你爷爷派你来,既要取盒中秘钥,又教你修习这丹妙。如今看来,你竟毫不知情?”
“老爷子平生不用丹鼎法门,我自然无从知晓。”
“倒是奇了。当年他在京城凭这丹术绝技名震八方,怎的离京后反弃之不用?”
孙忠甚是不解,也没有就这件事情多问,眼见着不远处院外庖厨走来,毕恭毕敬说了声:
“老爷,宴席备妥了。”
“竟聊了这许久。”孙忠抚胡笑道:“小林可得留下用膳。”
“叨扰了。”
晚些时分,孙忠府邸上摆开了宴席,厨子们把许多菜肴尽数端到了桌子上,挨个摆好。
各色江南细点与林江家中宋厨娘擅长的风味迥异,青瓷碟中盛着蟹粉狮子头、樱桃肉等精巧菜式。
林江浅尝辄止。
滋味虽佳,终不及宋娘手作。
席间陆续入座三,中年夫妇与约莫年长林江两岁的青年,皆是孙忠近亲。
“这是犬子孙兆,孙儿孙星,快来见过小林。”孙忠立刻拉来自己的儿子和孙子,给林江介绍。
孙兆举止斯文颇有儒风,孙星倒显得对林江兴致索然,连开口都嫌麻烦。
孙忠横了孙子一眼,对方却别过头去,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老人只得对林江歉然苦笑。
一顿饭匆匆用完,暮色渐深时孙忠欲留客,林江婉言推辞。
送至门廊处,孙忠忽扶着门框连声呛咳,林江忙伸手搀住老人。
“老了,真是不中用了。”
“孙爷前些时日可曾受伤?”
林江很清楚孙忠到底是怎么回事,却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。
孙忠露出了些许苦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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