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可能是某种风气。
整个城市实在是太大了,林江估计着自己要是按照闲逛的速度乱转,恐怕得个把月才能把整个城市逛完。
前两日他一直在往北走,这日转过茶马司,忽闻潺潺水声。
竟有条丈许宽的清溪穿街而过。
忆起入城前曾见护城河支流穿墙而入,想来工部匠人凿渠引水,弄了这么些溪流。
溪面尚阔,三两画舫轻舟逐波而行,石拱桥头乌泱泱挤满看客。
隐约之间,林江听到了些许喧杂声:
“今儿个跟各位老少爷们儿唠个实在话,论起做人啊,我向来是顶个!”
“嚯,您这脸皮够瓷实啊?”
仰头朝着桥上一看,两个身穿着大褂的男人正在讲对口相声。
这两人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皆是穿着并不怎么得体的大褂,上面还缝绣着布丁。
林江仰首望去,一高一矮两个布衣艺人踞坐桥栏
林江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惊喜。
眼前这对活宝倒稀奇。
现如今大兴的梨园当中大多数还都是唱戏的戏子,偶尔能瞧见几个说书先生。
可说书先生毕竟和相声并不相同,前者似如这个年代的作家,后者则更短小轻快,口头上的本事也要求的更多。
林江在旁边驻足下听了一会。
这两人的基本功明显是相当浑厚的,每一句话都能够展示出来相当浑厚的语言功底。
只可惜这段子相对老套,贴合京城生活却并不怎么贴合林江,许多东西林江都完全听不出来笑点,只可惜的摇了摇头。
正打算上桥给这几位投点铜钱,忽得听见桥下竟传来了一声惊声尖叫。
林江循声望去,岸边老妇抖若筛糠,青帕捂嘴指着河道。
但见素衣女子面朝下浮沉,乌发水草般散在碧波间。
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,整个人趴在水中一动不动。
看起来像是睡着,实际上说不准是死了。
眼见着这女人顺着水波漂流,身体直接卡到了河床的一半,便是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的。
路上众人皆是满脸畏惧,没一个人敢靠近。
林江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