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一指:
“再往前走有一处崖壁,崖壁旁边家主放了一盏椅子,去那边的话,想瞧见太阳初升、夕阳西落、漫天星辰,亦或是阴雨连绵,皆是可以,很是漂亮。若是见完了家主,花的时间不长,公子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当真可以?”
“家主乐见雅客赏园。”侍卫道:“这院子也是家主的作品。”
“像是梁大家这般确实少见,我本以为若是想见他,可能还得多花些心思,没想到预约一下就行。”
“家主是这样的。”侍从道:“来客多是求画的文人,家主喜听他们观园时的惊叹。”
林江点了点头,他大概能明白为何梁画山是这般性子。
梁画山太强了。
强到了他可以抽出时间随意接待慕名来寻他的人,强到了他不用担心有什么人对他图谋不轨,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对他做出令他不爽利的事。
侍从引林江穿过竹影斑驳处,豁然现出半亩清幽。
碎青石径蜿蜒至镜湖畔,湖心浮着丈宽石台,
石台上面放了张桌子,桌子上铺着宣纸,有位眉目清明的年轻人正站在桌子后,他拿着毛笔,在这画卷上下笔。
“这位就是家主了。”
侍从垂首退入竹荫。
林江也整理了一下衣袖,行过这条小路,来了石盘上。
被他握在手里面的小山参此刻已经全身邦硬,用两条手臂掩住眼睛,根本连看都不敢看。
梁画山听闻脚步声,他微微抬头,瞧见了林江。
忽得眨了眨眼:
“请留步。”
林江停住了脚。
这位大家瞧起来是一副青年模样,然而他说话的声音却颇为沧桑,有这种别样的感觉。
梁画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林江旁边,先是左右看了看他,随后又往远处走了些,双手比划了两下。
“好看。”
梁画山由衷夸奖。
林江:“……谢谢?”
“你是朱大?”
“我是朱大。”
“可为你画副画?”梁画山道:“觉得你适合站在竹林前,若是微侧头仰看天,便是更适合了,而此刻要是夕阳下,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