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觥玄是受不了了,他拉开帘子先往外面看了一眼,随后才转头看向眼前的侍卫:“这可不是往酒楼的路?”
“这是去大理寺的路。”
侍卫语气平淡。
“莫非出了变故?”
“高大人有事相托,外间不便商谈。”
对方明显不善言辞,半天才能挤出一句话,觥玄无奈的看了眼林江,林江也只能示意觥玄稍安勿躁。
马车最终停在一座府邸前。
朱门大开,匾额高悬,“大理寺”三个鎏金大字赫然其上。
跨过门槛,但见大理寺内人影憧憧。各色官袍的官吏穿梭其间,尤以怀抱成摞卷宗疾步奔走的年轻官员最显仓皇,衣袍下摆都卷这股风火气。
偶有年轻官吏驻足向领路侍卫行礼,却见那侍者目不斜视地掠过,行礼者倒似司空见惯。
很快两人就被带到了内庭。
脚一踏入这用木板布好的房间内,周遭的喧便忽得消失,侍卫推开木板铺就的内室门,高轩正伏案批阅文书。
此刻的高轩穿着一身官家的衣服,身上的气息和之前见的那位和蔼老人完全不同。
哪怕只是坐着看卷宗,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肃严之气也是能让一般人不敢靠近。
笔锋悬停,高轩抬眼示意侍卫退下:
“劳烦二位跑这一趟了。”
“可是为刑部郎中失踪案?”
林江响起了昨日房牙同他说得话。
“不止。”高轩叹道:“昨日遣江浸月追查,结果连她也断了音讯。”
林江脸色不由变得严肃了起来。
连江浸月都不见了?
“从京城往北走两个时辰便是余脉镇,吏部直辖的矿镇。失踪案就发生在此处。”
高轩说着将案头卷宗往前一推,贴身侍卫当即接过转呈给林江与觥玄。
林江展开卷宗时被密集字迹刺得眼睛发晕,仍按捺住心绪逐字细读。
很快他就看到了关键的部分:
“余脉镇矿工徐大富于五月十日夜残杀七名矿工、两名监工,后自尽身亡。”
其余内容多是死者与凶手的生平记录。
林江不谙刑侦之道,难辨其中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