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
觥玄抖开符纸拍在肉团上,火折轻触,符火轰然暴涨,瞬息裹住畸形躯体。
这跳跃的火并未影响到牢房下方铺着的干草,只在模糊的血肉上跃动。
待火势渐熄,焦痕如墨的地面已无灰烬。
“他日我去通知长野太守,让他多派人手去盯梢,不能再让人进入那片黑域。”江浸月也是道。
林江盯着地面上唯独留下的那团焦痕。
山巅仙草,穹顶黑幕。
这些红点皆如此?
还是另有他样?
……
残阳压山时,康傻子已经与江浸月队伍里的方脸女子敲定风鳌善后。
首先,风鳌山肯定是没了。
无论是康傻子还是方脸女子,都不认为这山头应该继续留存下去。
白子风早将风鳌名节蚀尽,如今提及,只落得匪窟恶名,夜半提及,甚至能止小儿啼哭。
然官衙建制非朝夕之功,长野太守素来守成,官牒层层流转,估摸着年余光景方成气候。
这空当里,康傻子自要领人拾掇风鳌残局。
但这对于康傻子来说也是个机会。
康傻子在坊间的声望早盖过长野官吏,若趁此聚拢乡勇,纵无昔日风鳌威势,宵小之辈亦当胆寒。
须知律法虽缚不住贪蠹,寒刃却能断人脖颈,官善顺才配得遵纪守法,非良人只能得长刀。
“此番多仗诸位。”
山寨内会议大厅满是血腥味,自然是待不得了,几人再会面时,直接选了外面天台处。
山顶风有点大,康傻子说话时候需要大声一点。
康傻子抱拳环揖,大声道:“若非诸位,光靠我等之力,恐是难以对付白子风。”
“不必说这客套话,”林江满脸义正言辞,也是提了些音量:“当时我遇到他们账房,那人说若是杀了他,必会引起风鳌山报复,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旁人听之,讪讪而笑。
被逼无奈结果把人家整个山头给灭了?
哪家“被逼无奈”会是这般景象?
谈笑完时,众人便下了山,乘坐马车向康傻子所在的山村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