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而且与白子风的面容分毫不差!
相同面容在泥地上铺开,削去头发的颅顶、黑洞洞的眼眶分毫不差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林江的目光,这张空洞诡异的面孔忽地转向林江,森白面皮骤然撕裂,绽出黑洞洞的笑。
那张嘴当中并无任何牙齿,无论是空洞的眼睛还是咧开的嘴角,其中皆是漆黑一片,宛若深邃的墨。
黑湖骤起涟漪,残肢断首如沸粥喷涌,须臾间堆成尸骸山岳。
最初那颗头颅骨碌滚至山脚,空腔里爆出癫狂嘶吼:
“我瞧见了!我瞧见了!山河湖海,万里无星!点星!点星!”
千百头颅竟如浪迭,白骨作节,断掌为足,青灰面皮黏着腐叶碎肉,顷刻间化作百丈蜈蚣。
颗颗头颅皆是唱:
“三更剑挑北斗,倒提青锋撞山门,丹田烧星斗,血作银河骨化舟!
“天狼何高!天狼何高!”
魔音裹着腥风扑面,康傻子队伍里未入内堂者如遭重锤,七窍渗血踉跄欲倒。
捂住耳朵,张开嘴巴,饶是如此,耳窍和眼窍之中仍是流出鲜血!
唱这一曲,伤身又伤魂!
“这是什么邪物?”
江浸月腰刀拄地犁出深沟,罡风裹着魔音仍推得她步步后滑。
女捕头咬碎银牙,绣鞋后跟生生在泥里碾出三寸凹坑,马褂襟摆与发辫在气浪中撕扯成旗,饶是这样,才还能勉强稳住自己脚步,半点未退。
觥玄有点想跑,可他刚一转头,就看到了自己背后还有不少人。
眼见着他们七窍正在渗鲜血,想逃都有点动不了,脚跟子又软了。
便是把牙根子咬紧了,从怀口里掏出一破麻布袋子,叮铃咣啷就往外倒。
里面既是堆了不少白纸卷,又放着许多小儿玩具,竹滚圈抽陀螺,许许多多。
随他动作,面上这些小儿之物竟似活了般,发出孩童般嘻嘻哈哈笑声,绕着觥玄开始转。
本昏暗的天头炸出一道微薄暖光,拦在了几人面前。
隐约之间,可见深巷高树,似有孩童绕舞之玩耍,嬉笑之声抵住了远处歌谣:
“糯米团,裹蜜糖,铜钱红线系安康,阿嬷教我剪符黄,平安岁岁藏荷囊~”
那柔和的声音像是浊乐中的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