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语气沉闷。
他边说边挠脸。
总感觉脸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痒。
“被人杀了!?”顾娘大吃一惊,她也伸出手,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挠:“谁能杀的了大哥?大哥可是带着斧子出去的!六重天!带着擅长的兵刃!除非碰到铁骑队或者点星大家,要不然谁能杀得了他?”
“一个女娃子,还有个郎君,两人本事都不低,至少五重天,具体的我没看清,我没敢过去。”李力很沮丧,他把刚才从自己脸上挠下来的肉扔到了桌子上,又开始去拆露在外面的骨头:“现在大哥死了,风鳌山估计也不太好抗下去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……”顾娘痒的挖开了胸口,掏出来了心肠,也扔到了一边桌子上:“咱们能去哪?下山去吗?刚才杀了大哥的那群人,不会上来再来杀我们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满厅匪众机械地剥落血肉。案几渐成猩红肉丘,后来者需攀爬着将残肢堆上顶端才能放好血肉。
血瀑沿桌腿奔涌,在地面汇成赤潭。
摇曳火把将人影投在渗血砖墙上,融化的血肉如滚烫蜡油般坍缩凝结。
忽有苍白手掌破开肉山,白子风浑身裹着血膜爬了出来。
他有点狼狈的跌在地面的血坑里面,浑身上下还粘着淡黄色的粘液。
胸膛剧烈起伏着,喉管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。
忽然出现的白子风终于像是扎破了障的针,撕破了大殿当中鬼祟的平静。
已经丢了心的顾娘后知后觉的看向了白子风,惊喜道:
“大哥!你还活着啊!你…你怎么没穿衣服?还有你头顶,为什么好像秃了一块?”
话音未落突然低头,望着自己敞开的胸骨怔了怔。
再看白子风时,顾娘两只眼眶当中直接向下流出了两道血痕:
“大哥,好疼……”
仰面栽进血潭再无动静。
周遭其他人也都像是后知后觉,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,其中大部分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直接砸倒在了地面上,微微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呼吸。
剩下的则是滚地发出凄厉的惨叫,捂着自己致命的伤口,在这连爬滚打的痛苦当中,丢掉了性命。
唯剩半张脸血肉模糊的李力匍匐哭嚎:
“大哥?大哥!这是怎么回事啊?!”
白子风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