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何辜?你转山海之势,利用原属湖河市本该的水量,全部为你的自私做嫁衣!”
陈槐紧握承影,时刻准备寻找机会刺向纪长安。远处的水势浩荡,水流之声越来越近,从高山奔来,誓要淹盖整个村庄。
陈槐屏息,感知远处余千岁的气息,还没有察觉到,这就意味着余千岁还没得手,他得继续拖延。
“纪长安,你逆天而行,你的命格是不是早已受不住了?”
纪长安冷眼嗤鼻:“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知道,只需知晓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你的极阴之命,可比小孩子的命好用多了。”他话音刚落,左手掌心徐徐升起一团灰色的雾气,雾气接连成团,一团又一团地朝陈槐飞击。
陈槐手握承影一一劈过,瞬间闪身从屋顶跳下。现在吴期的系统依旧用不了,他没有趁手的道具,索性被陈槐安排接洽余千岁。
陈槐挥舞寒霜利刃,语气十分不屑:“灵魄困不住我,别废心机了。”
纪长安退至屋内,猛然关门,他藏在门后说道:“可是却能给你增添麻烦,我何乐不为呢。”
一团团的灵魄球四面八方朝陈槐袭击,偶有几个朝着吴期飞奔,令他着实分身乏术。陈槐闭上眼睛,承影被他变成实虚两把剑,前后刺击,剑出铮鸣,弹指之间,余千岁拎着陈思源的后脖领子,踹开了后院的门,他挥着下半本的《山水经注》兴奋地冲陈槐喊:“我拿到啦!”。
吴期早先一步把陈运拉到隐蔽的角落,和余千岁一起,对着《山水经注》翻阅起来。
“陈哥!你说的回魂之术上面没有记载啊!”吴期大声喊着。
陈槐落下一句,“把陈思源喊醒,他必然会”,交代完后,他直奔纪长安方才躲进的屋子。
屋内亮如白昼,随着陈槐深入,发现这里别有洞天,顺着楼梯走到地下,里面甚为宽阔,激荡的水声从四角传出,藏在高耸靠椅背后的,正是罪魁祸首纪长安。
“你要让我们全部死在这里,好给你的长生大业添砖加瓦是吗?”
纪长安转过身,他指着一角的水球:“这里,就是湖河市所有的水。”
“想要吗?可是你回不去了。我给了你,又能怎样?”他得意地叫嚣着。“陈家村的人本就死于洪灾,我不过是把他们死亡的时间,提前了而已。反正都要死,不如把他们的命借我用用。”
陈槐盯着纪长安的双眸,冷静地说:“你强行改命,先是偷了巫师的命,活到一百八十岁,不仅不知足,后又杀害全皇族人给你续命。这几百年,你没少害人续命吧?历史上的陈家村村民,死于洪涝,全村人转生成湖河市的部分居民,这些人的命格本就有水刑,你却拉更多无辜的人,给你续命。如果我没猜错,转生术的副作用,已经在你身上呈现了无数回,你只能借众人的水命,减缓你的血煞命格的灼烧不适。”
“陈运都明白的道理,人各有命,你为什么偏要一意孤行?”
“如今水刑之命的人都缓解不了你的疼痛,所以你打起自然水力的主意?”
纪长安拍拍手:“不愧是我看中的人,果真聪明啊。”
“你故意在祭祀大典上困住我,为的是不让我的灵魄缺一。毕竟,我这种极阴的命格,你百年难遇。”
纪长安冷笑道:“给我续命,是你应该的。”
墙角另一个象征着千漯河的水球正在激烈晃动,势有破碎之兆。纪长安勾起嘴角:“好了,时间到了,你的性命归属于我,是你此生的福气。”
“这福气你可没命享!”
话音一出,虚实两把承影剑被陈槐直击纪长安的名门,他右手擎实剑,对准纪长安的命门飞来,剑身顷刻之间变得柔软,尖锐的顶尖直刺纪长安。而另一把虚剑,趁着纪长安不备,从他背后偷袭……
千漯河的水奔涌直下,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