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一手持麦,一手对着操控屏上的安排,做出进一步的指点。
“你再跟我装?”
“我装什么了?”
余千岁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,“我要是真的知道点什么,还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吗?”
昆山一改嘻哈的语气,严肃起来,“余千岁,里界为什么诞生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余千岁说得果决,“你这话真好笑,它怎么诞生的,和我有关系吗?我清楚什么?你说我应该清楚什么?”
他连连反问,昆山却不接他的话茬。
“你不说,那我也不说。”
昆山在操控屏上一顿点击,随后说道,“我不跟你兜圈子了,你不是喜欢睡觉吗,那你在这儿睡个够,我祝你永世长眠。”
随着一阵聒噪的电流声,昆山的声音消失了,镜面转播的里界画面,依旧没有断开,仍在持续播放中。
陈槐方才听着幕后boss和余千岁的对话,一番思索,低声询问余千岁,“他是不是知晓你的真实身份?不然话里话外,怎么都在针对你?”
余千岁摇摇头,“我的那层身份,先前就连我自己都瞒住了,更何况别人,怎么会知道?他应该是在诈我。”
“而且观这局势,一个副本里面的boss,哪来的本事去操纵外面的世界,还搅得一团乱麻,除非有人跟他里应外合。”
陈槐一脸肃穆,冷静问,“目的呢?”
“重新制定游戏规则,重新掌控这一切。”
所以才会出现之前的那些事,有心之人对里界生的一切进行复刻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取而代之。
只有先掌握外界的一切,才能更好的深入内里,而模仿和复刻,是个最笨但也最好用的办法。
陈槐盯着画面中到处啄人的血鸦,扭头问向余千岁,“沈慕梨跟你们进来之后,她有没有什么异样?我和吴期在一起时,看见了她的复刻品。
当时我们都断定,沈慕梨应该遭遇危险了,现在来看……”
这些肆意乱飞,从无声区离开的血鸦,就是沈慕梨活着的最好证据。
偌大的里界,三座城池,地位强大如余千岁,也从未找出除了金十二以外,能够操控血鸦的玩家。
偏偏能操控血鸦的第二个人,还和他们队伍里的人员,有着紧密的关系。
现在回想起之前的事情,那时在无声区遇到的一切,无论是玩家还是特殊情况,有没有可能都是事先安排好的,就等着今日他们上钩?若真是如此,那这个网未免撒的太大了……
陈槐和余千岁在一些事情的处理方面极为相像,在两人尚未确定关系之前,他们唯一相信的,只有自己,哪怕身边有情同手足的伙伴,但是在某些事情生的时候,若是联想和猜测通通指向确切的人,那么他们便会做出极其相似的决定,以自身的本我为轴心,去无限放大一切的怀疑,然后在诸多疑点中抽丝剥茧,逐渐找出真相。
许是二人曾经过往的经历,以及大多数独来独往的处事态度,让他们保持了这样的行为习惯。
即便是在确定关系后,这种怀疑万事万物的处事行为,照旧没有太多的更改。
唯一的改变,则是他们把彼此划进等同自己的密封圈里,除了对另一个人付诸百分百的信任外,对于其他人,还是习惯为先。
当陈槐把他的猜测告诉了余千岁,余千岁思索片刻后,望着陈槐的目光,“不如我们把这个决定,交给吴期?”
“我没意见。”
陈槐耸耸肩道,他挑高一侧的眉骨,“看来你有离开的办法?”
“嗯哼。”
余千岁拍了拍陈槐的手背,“搂紧我。”
陈槐顺势搂住余千岁的腰腹,转眼间刺骨烈风,恨不得把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