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给他,唯有插科打诨的应付。
余千岁将陈槐的手攥得更紧。
他明知道他和陈槐之间,有太多相像的地方,正因为相像,所以在回忆起陈槐的主动时,余千岁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,感情这东西,对于陈槐而言,本就不是必需品,他六亲缘浅,早就不对人和人之间的亲密情感产生向往。
主动迈步之于陈槐,哪怕他们之间隔了一百步,只要陈槐肯主动走出那零点一步,对于陈槐而言,都何其不易。
是他将陈槐的主动当皮球一样踢走,却受无名不知的占有欲驱使,偶尔玩心四起,勾勾手上的绳子。
余千岁爱而不知,在情感结出青涩的果子时,仍道一句不能放任陈槐离去,至于为什么,余千岁那时不明白。
现在明白,是不是有些晚了。
余千岁的心脏原本是个空壳,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,他所有的行动和情绪表达,皆来自他从周遭学到的知识,从而融会贯通地在里界行走。
唯独陈槐的出现,让他流于表面的假象情感,终于落地生根,里里外外的,产生实际变化,让他逐渐长成有骨有肉、会笑会哭的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