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红润。
余千岁上下双唇轻轻一碰,“我们”
二字被他说得缠绵悱恻,欲火昭昭。
没有填满的情海沟壑,在余千岁眼中形成两道纵深的峡谷,攀登者挥舞他的钩子,在空中绕了两下,唰地抛向对面的岸上,从容不迫地勾住另一个人的眼眶。
于是两人之间架起不可言说的桥梁,只需看一眼,天雷勾动地火,自此万劫不复,哪怕刀山火海,也要用剜心的钩子,将他们绑在一起,永生永世不谈分离。
余千岁嘴角扯出一抹从容的笑意,一句话就把炸毛的野猫撸顺了心,他双手叠搭在陈槐的后腰,近距离地轻声说,“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答案吗?”
“我现在给你。”
“咱俩今天,把是是非非全部说开,不许心存芥蒂。”
陈槐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你是谁啊,还不许我心存芥蒂,好一个不许。”
“我若是不呢。”
后腰的双手巧妙施力,迫使陈槐脚尖向前迈了几公分,胸膛相贴,余千岁的鼻尖和他相蹭,“不可能,我不会同意。”
呼出的热气悉数扑倒陈槐的脸上,陈槐双手推搡他的肩膀,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动脚。”
“咱俩之间犯不着这样肉麻,更别拿出你那套流氓架势压我。”
余千岁立即乖乖撒手,掌心冲着陈槐,张开摇晃,顽劣的眉毛却挑了挑,“压……你?”
尾音被他说得轻佻,待陈槐反应过来,恼羞成怒地一拳挥向余千岁的脸。
紧攥的拳头在即将接触余千岁脸颊的那一刻,硬生生被他自己拦停下来,再想挥动,却怎么都下不去手。
余千岁带着一分挑衅,九分“调戏”
,脑袋向陈槐的拳头移了半公分,正好贴上陈槐的拳头。
陈槐眼睛陡然瞪大,当下收回手臂,气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好了,我不逗你了。”
“咱俩正经点儿,好好说。”
陈槐瞥了他一眼,“是谁一开始不正经?又是谁没好好说?”
“罪魁祸”
余千岁此时却无辜地眨眼,“应该,大概,好像,似乎,你口中的‘谁’,是在说我吧?”
陈槐冷声道,“你说呢。”
三个字被他在齿间咬碎,出嘎嘣嘎嘣的声响。
余千岁面不改色,双腿盘坐,他拽着陈槐的裤脚,“坐下啊,干站着不累啊?”
说着,他从背包里掏出各种食物,摆在轻型折叠的茶几上。
“你喜欢吃什么,喝什么?我这里都有,不够我再拿。”
陈槐僵挺的身子突然放松,他卸了口气,看来余千岁也没想象中对他那么知根知底。
“不用。”
余千岁剥了几颗荔枝,放在陈槐面前,“尝尝。”
“里界不常有你们原来社会的新鲜水果,每一颗的背后,都得花费大价钱种植。”
陈槐和余千岁并肩而坐,他突然身子前倾,从余千岁的下颌线向上看,没有波澜的双眼,安静地盯着余千岁。
“所以呢?”
“什么所以?”
余千岁一头雾水,天地良心,他真的只是想让陈槐吃点美食而已。
“余千岁,你确定你了解我吗?不是来自你的情报信息,而是你本人,对我,了解吗?了解多少?”
几句话,让余千岁剥皮的手指立即停下,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骨向上攀升,仿佛有看不见的小人,对着他的耳朵吹冷气,他无措地放下荔枝。
余千岁双手交叉,骨节分明的手,刚才还在抓着陈槐的手腕,现在却紧张地颤抖起来,尽管他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无异,强压的颤抖,变成窸窣的微弱动静,不过仍是没有逃过陈槐的眼睛。
陈槐冷淡地瞟了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