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并拢抓握。
陈槐心中一凛,头皮麻,余千岁的所作所为,和先前他认识的那个人,大相径庭。
呼吸的灼热感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,陈槐睁开眼睛,清晰看到了余千岁面部的表情变化。
那是一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原始渴望,几乎每一个毛孔,每一次加重的呼吸,都在透露出余千岁的非他不可。
陈槐的下巴被余千岁箍得生疼,他内心藏起来的猜想,哪怕到了如今这一步,还是被他反复斟酌。
承影剑听从主人的心意,横亘在余千岁的脖颈。
余千岁压抑许久的欲望,在这一刻彻底冲破克制。
下唇被陈槐用力嘶咬,血腥味逐渐蔓延,架在脖子上的利剑,更是阻止他进一步的侵入。
陈槐费力挤出的音节,被余千岁吞没得更为破碎,只能艰难地溢出唇边。
“放开!”
陈槐见余千岁不为所动,膝盖向上,顶着余千岁的软弱毫不留情,余千岁不免吃痛,被迫放开钳制陈槐的双手,随后趔趄倒地,
陈槐再淡然安定的眸子,此刻也沸腾起来,他手握承影,居高临下地踩着余千岁的肩膀。
“我真想一剑杀了你!”
余千岁嘴角流出一丝吃干抹净的笑意,他舌尖伸出,当着陈槐的面,回味方才的余温,同时把唇角的血珠擦拭干净。
眼前两人情况从暧昧不舍变成剑拔弩张,吴期急忙拉着沈慕梨赶了过去。
“别别别,有话好好说。”
吴期试图推开剑身,剑尖抵住余千岁的脖子,免得一会儿陈槐暴走,说不定真会伤到余千岁。
陈槐面色不改,始终盯着余千岁,周遭的寒气让吴期和沈慕梨不敢再靠近。
吴期推不开承影,反被沈慕梨拉到一旁,“他们两个的事情,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。”
吴期彷徨地看了看那边的战况,不放心地问,“真的?”
“陈槐要是想杀余千岁,早就动手了。
你见他每次杀人时,说过一句废话吗?”
吴期摇摇头,“那他还用剑抵着余千岁干啥?害羞?破防?”
他想来想去,也没猜出陈槐的内心想法。
沈慕梨啪地一下捂住吴期的嘴,“闭嘴,别说了。”
这边刚刚安静,另一头又呵斥起来。
余千岁好似吃饱喝足的猫,懒洋洋地躺在地上,哪怕主人喊他挪挪窝,或者去外面晒晒太阳,他也不为所动。
眼神里的欲罢还休,媚眼如丝般勾着陈槐。
他撤去重力压制器,任由承影剑深入他的脖颈。
“余千岁,你踏马疯了?”
余千岁反倒心情愉悦地哼起小调,“嗯,疯了。”
早该疯了。
原来亲吻和拥抱,这种消除距离的行动,会如此让他内心熨帖。
过往假装不在意的试探,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好不过。
早知道这样,先前就该付出行动,而不是和陈槐一直打太极。
余千岁挑起眉头,撩拨地说:“要继续吗?”
“我可以在这里搭建房屋,床褥被子应有尽有。”
言外之意,他一朝开窍,已经不满足这种接触,更想把两人之间消除的距离变成负的。
陈槐脸色铁青,气急上头后,反而转成了担心。
他缓缓蹲下,和余千岁平视,手背贴着余千岁的额头,“你在另一个副本里,生什么事儿了?”
脑子不正常的跟被什么魅妖狐精附体似的。
余千岁臂弯撑在沙地上,淡然笑道,“你希望我有事?”
陈槐面色不虞,他抽回手冷漠地说,“余千岁,你确实病得不轻。”
“嗯。
要不你给我治治?”
余千岁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