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,你的房间没有任何食物,而且四面高墙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,所有的条件都不足以为蛆虫生存提供便利,这些蛆虫……”
陈槐把猜测的真相吞进喉咙,在见到薛立的那一刻,他便确定,薛立和西文,真如余千岁所说,他们是双生子,有着同样的面貌,不怪当初西文的面具划破后,被百姓错认为薛立。
薛立慢慢屈起一条腿,向后挪动下半身,靠着冰冷的墙面,试图以这样的姿势缓解身体的难受。
“我没看错人,你果然聪明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,这里不是可以让蛆虫生存的温室。”
薛立说起从前,“前不久三弟上山,亲手给我的伤口放置的,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薛立刻意摇晃链条,“现在如了他的心愿,我的范围只限于这张床,哪里都不能去。
饿不死也吃不饱,被铁链锁住,哪里都不能去。”
“他希望我这样。”
陈槐当即抓住字眼,“三弟?西文是你的三弟?”
薛立仰着头,“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。”
几十年前,有户耕田为生的夫妻,夫妻恩爱,但多年不孕,为了生子求遍天下各地,终于在一处偏僻山村的城隍庙,求子成功。
农夫的妻子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二人从喜上眉梢到丧眉耷眼,不过三个月。
孕妇的肚子显然和寻常怀孕的女人不同,她才怀孕三个月,就无法自由活动,只能日日躺在床上。
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。
女人生孩子那天,从天亮生到天黑,最终拼死生下婴儿,却遗憾难产出血而去。
农夫来到产房,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,顿时吓得晕过去。
原来是孕妇生了三个孩子,但是老二却先天不足,正当产婆料理完孕妇的事,转头看见,体型最大的老三,正一口一口吞噬掉老二。
吓得产婆拔腿就跑,逢人就说农夫家的孩子都是怪胎。
刚出生尚未长牙的幼儿,居然亲口把一母同胞的兄弟吞进肚子里。
农夫的三个儿子,转眼之间变成了两个。
薛立平静地诉说往事,“我是老大,父亲起名薛立文,二弟原名正文,三弟则曰西文。”
“后来我离开家乡,寻找落脚之处,为了不被三弟找到,所以改名成薛立。”
薛立的眼睛漫上红色的薄雾,随着他眨眼,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。
“三弟是个恶魔,从小我就知道,他生吞了二弟,又把父亲逼上绝路,我知道他下一步对付的人,就是我了。”
“我只能从家里逃出来,逃到他找不到我的地方。”
薛立遗憾地摇头,“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。”
余千岁嫌恶极了,这薛西文忒不是东西,哪儿是什么恶魔,分明是个赤裸裸的讨债鬼,出生时要了他娘的命,又残害手足,吃人的野心日益贪婪,最后向他们的父亲讨命。
余千岁大腿晃动,碰向陈槐的腿侧,“我说的对不对?”
“什么神明,分明是讨债鬼投胎。”
他转向薛立,冰冷地讽刺,“你们家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孽,这辈子让他轮回转世缠上了。
不死不休,他肯定会缠到你们所有人都死掉。”
薛立敛起一抹苦笑,“讨债鬼……我思考许久,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,村里人都说三弟是恶魔投胎,父亲更是骂他恶魔转世,专来祸害我们家。”
“讨债鬼……”
他重复几遍,重重叹气。
“怪不得我会做那样的梦,看来我们全家,都是上辈子对他有亏欠,这辈子他特地来向我们讨债的。”
陈槐向他询问,“你二弟一开始就死了,西文顺理成章应该成为你的二弟才是,为什么你要喊他三弟?”
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