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你,不会安慰可以不安慰。”
“哦那你等死吧。
再失掉一血,你的处境可就比我们困难多了,到那时,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吴期脸色骤变张牙舞爪起来,双手掐住擎风的脖子,“我跟你拼了!”
擎风轻巧地卸了吴期手上的力,“你有这个劲儿,不如留着击杀你体内的妖物。”
“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?”
余千岁若有所思低声道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它应该是桑阴树的伴生物,这两个东西相互寄生又相互喂养,彼此输送营养物质,从而确保双方都能顺利育。”
他面色不佳,“不过我倒是希望我猜错了,因为这种东西很难搞,通常来讲,里界不会允许它们的存在,更不允许它们活下去。”
“里界记事厅的资料记载,这种东西和桑阴树,早在多年以前就被设法赶到荒天大漠去了。”
余千岁走到门前,掰下一块破损的木板,放在鼻尖嗅了嗅,一股烂尾草的气息扑鼻而来,细闻能够窥觉深藏起来的腐肉味。
“最开始我不确定是不是它,毕竟除了那几位以外,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。
但是刚才门上的凹痕,还有这特殊的气味,让我百分之八十地肯定,这玩意儿应该就是它。”
吴期直言不讳,“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?”
余千岁皮笑肉不笑地礼貌讲解,“比它更厉害的东西,你们可以理解为,是它的生父,难搞系数比它还麻烦。”
吴期脚步无力飘了过去,拿过余千岁手中的木板,同样闻了闻,他脸色顿时变得痴迷陶醉起来,嘴角上扬的弧度好似马戏团的小丑,一双眼睛写满贪婪的欲望,迫不及待地又猛吸两口。
余千岁察觉到他的异样,啪地一下打掉了木板,见他没有恢复,急忙喊擎风拿来凉水,随后劈头盖脸泼向吴期。
吴期连打几个喷嚏,上半身抖得跟筛子一样,止不住地恶寒冷,低头一看,全身衣服都湿了。
他表情无辜,转头就瞥见余千岁手里的葫芦水瓢,只听吴期郁闷道,“我做了啥你要泼我?”
“你记得刚才生了什么吗?”
“当然记得!”
吴期斩钉截铁地说,“不就是说那个东西的来历吗?不过你说来说去,都没说它究竟是个啥,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?”
余千岁微微叹气,吴期果然不知道泼水前的记忆。
“那个东西,据书上记载,伴随桑阴树而生的,名为‘魇’。
形态万千,偶化人形,喜欢隐秘,靠血液为生。”
吴期听了连连点头,一时忘记了全身衣服还湿着,他比着八字摩挲下巴,好似破案的侦探,道出核心问题,“这玩意儿既然靠血为生,桑阴树又不会造血,那他俩还哪门子伴生啊?”
“桑阴树可以造血,这是其一,其二是,桑阴树会故意开花,吸引不明真相的人过去欣赏它妖艳的花朵,落入圈套后,魇就会钻进活人体内,把所有的血液吸干。
与此同时它体内的特殊物质,会腐烂人体的五脏六腑。”
“这家店铺的老两口,应该就死于魇的吸食。”
余千岁面露正色,“吴期,我们得让你彻底摆脱魇,否则就算通关了,你体内的魇,也能够随时要你的命。”
“啊?”
吴期嘴唇紧张地变得乌青,“我?”
他指向自己再三确定,“这么说来我要死了?”
“我们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余千岁看似安慰,实则肯定了吴期的问题,魇存在体内,不到吸干所有血的那一刻,不会罢休。
“那……我怎么办?”
吴期的力气被抽走,他勉强撑着墙面,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余千岁看着他,“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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